林知皇失笑:“本王就说, 齐冠首乃战场上杀了苗跃伏的人,你都不恨,也非是不讲道理之人,为何却偏偏恨本王。原来.....你是这么看的。”
钟雨兰因林知皇笑,眸中怒色更甚:“我儿为将,大将战死于沙场,也算归宿,所以我不恨那齐冠首。但你.....玩弄我儿对你的情,我不能谅!”
随边弘慵声道:“什么情?一厢情愿的情?”
钟雨兰瞪向随边弘,正要说话,便被随边弘打断道:“苗跃伏的情,主公从未给予回应,他自生情,主公还能管到他身上不成,干主公何事?”
钟雨兰语塞,愤然道:“那你们主公也因此情,在我儿那得了不少利!”
随边弘慵懒一笑:“这话就更可笑了。主公与苗跃伏对上的每一场战,双方都未让过,不过就是苗跃伏败了,便要因他对主公一厢情愿的情,说他是因情而故意败?这话.....钟夫人说来, 侮辱的可不是主公,而是你为将的儿子。”
一方将领,若因为私情而故意打败仗,那此将连最低级的将心都没有,算是对将士最高的侮辱了。
钟雨兰怒道:“我指的是你们主公最后利用我儿打贺峡之战,还有那剿灭清平门之战........”
钟雨兰这次的话又没有说完,便被随边弘厉声打断:“剿灭清平门之战中,是苗跃伏为亲手杀苗杳,而主动与我主公做的交易,那是诸侯之间的等价交易,可与情无关。”
“至于钟夫人口中的贺峡之战,那就更可笑了,苗跃伏的叛军.....可给我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最后苗跃伏将兵将交于我主公,也并非是因为情,而是因为在众多诸侯中,我主公待下最优,可以大度的容下他麾下将领,他这才临终相托,更与情无关。 ”
“所以主公玩弄苗跃伏对他的情,从而得利这话究竟有何依据,还请钟夫人明示!”
钟雨兰再次语塞。
“看来钟夫人拿不出之前自己说那话的依据,所以此乃无稽之谈!”
随边弘慵声继续道:“因此在我看来,钟夫人所言所行,尤为可笑。”
随边弘将钟雨兰怼的无言后,还不忘再扎她的心。
钟雨兰被随边弘说的红了眼眶,仔细想一想,确实........是不同的。这权王对她的伏儿,与苗杳对她,确实....截然不同。苗杳初次出现在她面前,惊艳了彼时尚还待字闺中的她的那一幕,再次在她脑中浮现。恨亦是爱,想到自己竟还是爱着苗杳,钟雨兰悲凉地闭眼:“.....你们杀了我吧。”
随边弘慵声道:“怎么?钟夫人不服,所以想以死明志?”
钟雨兰睁眼,自嘲一笑道:“我说我服,你们就会放了我?”
“自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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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废什么话,杀了我吧!”钟雨兰扬起脖颈,引颈受戮。苗杳死了,伏儿也去了,这世上......她已无所眷。
一直没说话的林知皇在这时缓声开口问:“所以你是认聪渊刚才所说了?”
钟雨兰睁眼,定定地看了林知皇半晌后道:“认,此前是我一叶障目了,无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刚才我闹出的笑话,请殿下再杀了我后,便忘了去吧。”伏儿若知我替他在权王面前闹了这样一番笑话,不知该如何怪我了。钟雨兰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