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旸荟点头:“只怕是如此了。”
而表哥似乎早有所料,故意在用他为饵,钓人上钩。
到底还是被表哥利用了一把。
车炫珠却想的没裴旸荟那么清楚,听他这么说,越发恼怒:“那人当真是可恶,要害你表哥,只管冲着他去便是!为何要伤及无辜,害你的性命!你又没惹他!”
车炫珠爱憎分明,还颇有侠义之心,裴旸荟爱的就是车炫珠这点,闻言忙好言安抚道:
“珠儿,这世上每个人的道德水平不尽相同,莫要以己之心去揣测他人,也莫要因他人之恶而坏自己的心境,时日还长着,万物皆会有报。”
车炫珠听的半知不解,但“万物皆会有报”倒是听懂了,道:“所以你裴氏一族会被大王带骑兵所屠,也是报应了?”
裴旸荟被车炫珠这句话噎了个半死,但也没有含糊过去,握了车炫珠的手点头道:“是,就是报应。裴氏一族.......做了不少损阴德的事。”
他爹在后花园所修的鳄鱼池塘,还有族中一直以来,用非人手法培养的死士........裴旸荟都是有所知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事,他又强烈反对,和家里人对着干,家中才将他基本放逐,只做闲散富贵人养的。
车炫珠闻言,难过道:“你要是我蛮族勇士就好了。”
裴旸荟失笑:“无妨,以后我都做珠儿的勇士。”
车炫珠被这样的甜言蜜语“攻击”,再是大大咧咧的蛮族女郎,顿时也满脸羞红。
危机过后,这对亡命鸳鸯腻歪了一番,终于开始思考以后了。
裴旸荟最关心的就是以后的“生活费”,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齐冠首给他的包袱,见里面除了两套换洗的衣物外,还有不少金银,全都是在哪都能花的硬通货,当即喜笑颜开。
“一些金银而已,值当你笑成这样?”车炫珠嗤之以鼻。
裴旸荟清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道:“表哥执意将我驱逐出境,还有人想通过杀我来让裴氏与齐氏成仇,看来裴氏与齐氏之间,近来应该是有嫌隙了.........”
“表哥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这般体恤我,确实有心了......”裴旸荟摸着包袱内的金银道。
车炫珠向天翻了个白眼:“你看谁都是有心。”
车炫珠从小也出身富贵,对这些金银珠宝等物,压根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