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在这时站起身来,甩袖慢悠悠道,一副酒醉微醺的模样。
姜启德趁机站起身怒斥戚玉寐道:“你这小子懂个什么?这哪座次的问题吗?不懂的话就坐一边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苗跃伏盯着鲁蕴丹阴沉沉道:“本州牧不欲与相国相邻而坐。”
鲁蕴丹低笑出声:“看来权王确实很有魅力了,只是稍受委屈,就有不少英雄豪杰站出来为你说话。”
“贺宴,贺宴,在于一个贺字,到席者应该能畅所欲言才是,怎么说一句话都还要看资格了?”戚玉寐不解地看向齐长铮道。
林知皇与鲁蕴丹彻底闹起来,也是一种变相不给宴主面子的行为。
这话就隐隐有些提醒之意了。
齐长铮目色一转,视线与裴菱娉对上。
裴菱娉立马意会公爹的意思,忙上来打圆场道:“这是怎么了?都是我安排不周之故。”
说话间裴菱娉摆了摆手,那些正在移动林知皇座位的仆从立即收手。
“鲁相国,您怎能坐下席?该与公爹同坐上席才是!”
话落,裴菱娉便要给鲁蕴丹在上首主位加席。
鲁蕴丹却在这时从林知皇阴沉的脸上移开目光,爽朗一笑道:“不必了,就将本相的坐席加在权王临坐吧。”
“许久未与权王见,便想与她开些玩笑,果然,这般一闹,生疏感顿去。权王向来气量如 海,想来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林知皇沉声笑道:“相国当真是自来熟,我们之间好像没有熟到可以玩笑呢?”
“权王说笑了,你幼时可是常常来本相府上作客的。”
想到权王幼时的模样,鲁蕴丹眸色渐深。
齐长铮笑呵呵道:“原来鲁相国与权王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难怪一见面就开玩笑。”
齐长铮此话一出,正剑拔弩张的鲁蕴丹与林知皇同时转头看向了齐长铮。
死老头子,倒是格外会恶心人。正演着的林知皇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齐长铮祖宗。
鲁蕴丹的一双丹凤眼含威敛起,露出了来此后的第一个冷脸:“政王说笑了。”
裴菱娉见状忙道:“相国请,您的位置已经加好了。”
鲁蕴丹见已经差不多了,温然对在场众人颔首一礼,而后对林知皇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知皇面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重新走回自己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