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沿来禀报说,你愿帮本州牧对付苗杳?”天方子的目光让符骁生理性的不适,抬首撇开目光。
天方子见符骁与他错开了视线,眸中隐隐闪过失望之色,但仍忙不迭地点头回道:“老道现在恨苗杳入骨,只要您能杀他,老道愿为您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就能活!
天方子现在做的就是求活!
至于杀苗杳的事,现在尚还不在天方子考虑范围内,天方子现在这般说,只是为了取信于符骁。
在天方子心里,什么都没有他的命重要。
杀苗杳报仇,那是等他能保下命来之后的事。
“本州牧现在如此对你,你还愿为我当牛做马?”
“老道以前帮苗杳做了不少恶事,也得罪过您,您不信任老道,对我小惩大诫而已,断骨百日便能长好,当不得大事。”
符骁挑唇冷笑:“你倒是很识时务。”
天方子快声道:“老道是真心欲效您为主的!即使您手下的人未擒得我,我也是要来此处投效于您的!”
天方子不住的向符骁表明己身诚挚的投效之心。
符骁不置可否。
“你言权王中了与方辉一样的蛊毒?”
“是!”天方子见符骁终于对他问起了正事,眸中闪过喜色,自以为符骁这是准备接他投效的前兆。
“但权王并未疯。”符骁不辩喜怒地阐述事实。
天方子立即道:“那是因为有喻医世家的老医为她制了抑蛊丸!”
“抑蛊丸最多可用十年,之后颅内的蛊虫便会产生耐药性,便再不能抑!”
“权王如今中蛊已快九年,她已时日无多了!”
符骁听到这里,眉尾微动:“九年?”
符骁原以为林知皇与他一样,是在最近才被清平道暗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