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想,主公是在等影使查探的消息送回,仍是心中存事,一直在心里暗暗分析这些事情!主公,您就不能短暂的放松片刻吗?思虑过重伤身啊!”
林知皇嘴角的弯弧僵住,立即转身,快步往厢房外走去。
“主公,您等等……”
林知皇佯作没听见,脚底抹油的快步离开,生怕再慢一步,就又要被贴身人忧心说教劝诫一番。
林知皇快步出了灯湖客栈,梁峰原冷着一张脸快步跟上,绝不离开林知皇身边超过两步的距离。
时隔十余日,林知皇又去光顾了齐冠首摆在郡城闹市东街头的字画摊。
齐冠首的字画摊,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前来摊上光顾的百姓,自发的排起了一条小队,无人喧闹打扰他。
而齐冠首仍是一身绿袍儒服,俯首提笔在摊桌上书写着什么,淡雅如落入凡尘之仙。
有不少女郎不远不近的站在字画摊附近,三三两两围成一团,明显在偷偷摸摸的窥瞧齐冠首。
排了十余人,林知皇在齐冠首的字画摊前坐下。
齐冠首抬头见到在字画摊前坐下的林知皇,面上未露出丝毫异色,一如既往的淡然雅声问:“代笔,求字,还是买画?”
“买画。”林知皇一转手中折扇,十足的世家纨绔郎君模样。
“现画,还是买摊上已出的山水画?”
“现画。”
林知皇此言一出,排在她身后的客人如那日一样齐齐发出嘘声,皆四散了去,准备等一个时辰后再来排队。
“画人,画物?”
“画物。”
“画何物?”
“就画齐郎君十年后想见到的世道模样。”
“臆想之物,不画。”齐冠首雅声拒绝道。
林知皇莞尔:“齐郎君今日倒变得有些不近人情起来。”
齐冠首收笔,开门见山道:“我喜好淡泊的生活,不喜任何与权势沾边之事。”
“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