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忠知道陈颖木这是不希望自己与表弟鲁蕴丹将来对上,犹豫了一下,沉声道:“爹,天下只有一个,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现在欲与表弟为盟,最终我们之间,也必会分个高下。”
陈颖木不说话,额上青筋暴跳的瞪着陈长忠。
陈长忠紧接着肃声补充道:“但儿子向您保证,无论最后成败如何,我必会留得表弟一条性命。”
陈颖木嗤笑出声,没好气道:“少大言不惭,你们兄弟间,到时谁留谁一条性命,还说不准呢!”
陈长忠见自家爹明显心情好转,唇边又噙出惯有的坏笑,打趣道:“那到时,爹别忘了求表弟留我一命啊.....”
“快滚!看到你这个兔崽子,我就得少活好几年!”
“儿子这就滚!”陈长忠与陈颖木谈完事,也不愿留在这讨骂,赶紧就溜了,再不愿留在自个爹这找骂。
回话声还未落,陈长忠便跃身翻过窗户跑远了。
陈颖木见陈长忠不走寻常路,翻窗户翻到了他面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抄起书房架子上摆着的一根军棍,便快步追了出来,誓要将这逆子打一顿不可。
陈长忠回头见自家爹抄着久未蒙面的军棍追了出来,顿时身上的皮一紧,知道今日是真惹炸他老子了,连忙转了脚步,直往陈府后宅方向跑。
太祖母,祖母,还有娘,都稀罕着他呢,定不能让他被爹给打了去。
翌日,丞相府。
丞相府内有一处占地极大的荷花池,其上修了几处凉亭,如今春日暖阳,鲁蕴丹与陈长忠这对久未蒙面的师兄弟兼表兄弟,便在这荷花池上的凉亭内,命奴仆摆了棋盘,赏景对弈起来。
荷花池边青树杨柳依依,幽碧的湖面上,片片翠绿的荷叶绵连如田,虽还未到花期,但只这清香凝露的莲叶浮在水面上,所透出的勃勃生机,便已足够令人心旷神怡。
陈长忠修长的手指执着汉白玉棋子,凝神细想下一步棋路,最后找到棋眼,破了鲁蕴丹的围局。
鲁蕴丹温声笑道:“果然围不住表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