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忠笑着摊手:“哎呀,爹,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遭,您真要站在姑母养伤的屋子门口,大声嚷嚷着跟儿子叙旧么?”
陈颖木听陈长忠提到陈湘悦,又想起她大闹祖母寿宴的事,怒意更甚,一把挣开环抱着自己的鲁元灵,指着他怒道:“你要护着小妹,最好将她带回去,不然,等她大嫂安置好祖母,我这就让她大嫂来抽人!让她一次就长好记性!”
陈长忠此时也火上浇油道:“姑母此次闹的委实不像话,连太祖母的八十大寿都这般闹,可真枉费了太祖母将姑母从小疼到大了。”
“闭嘴!”陈颖木回身又斥儿子:“你姑母再是不是,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训斥,你给老子过来!”
陈颖木今日显然脾气甚差,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鲁元灵一想到陈湘悦再留在陈府,可能真得挨藤条,也不再管大舅兄父子之间的嫌隙了,瞅准时机便带着爱妻溜了。
鲁元灵带着陈湘悦一回鲁府,刚安置好啼哭不止的爱妻,便遣人立即去丞相府送口信,告知鲁蕴丹他表兄兼师兄陈长忠回来的消息。
林府。
林阳全黑沉着脸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钟玲媛,凉声问:“今日,你又是闹的哪一出?”
钟玲媛面对林阳全的黑脸,无惧无畏的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陈湘悦先动的手,这弄砸了寿宴的事,可算不到我林府头上。”
林阳全嗤笑,冷声道:“这么说,我还得赞扬你一声好算计?”
钟玲媛理完了头发,撩起眼皮,狠狠地瞪向自己的昔日枕边人,同样冷声道:“林知环在库州起势的事,你知是不知?”
林阳全闻言,眸中异色一闪,冷淡地反问道:“什么事?”
钟玲媛最是了解林阳全,她出其不意问出这句话时,就一直细盯着他的神色变化,尽管林阳全掩饰的很好,还是被钟玲媛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