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远,何苦留下我性命?这样,你披在身上的忠君名声,便撕下了......”符惟依手部以及颈部传来的巨痛,使她说话的声音,气弱暗哑。
“符惟依,你为何如此对我!”鲁蕴丹咬牙,用力地抱紧符惟依,每一字,都仿若是自齿缝间磨出。
符惟依轻笑:“聪远,我一直都知道,出卖阿弟的,乃是你大兄。你不过只是为了救我罢了......”
“我一直都不过是在利用你对我的情,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接近天子闻楔钰。”
“哈哈,闻楔钰终于还是死在了我手上。我也算为符氏满门报仇了,可以安心的去了。至于吴贼,便交由阿弟了......”
“住嘴!”
鲁蕴丹凤目中满是煞气,撕开袖袍一角,为符惟依包扎颈间的刀口:“那你欠我的呢?欠我的呢?你想如何还?”
符惟依侧身,想避开鲁蕴丹为她包扎的动作,然而鲁蕴丹却一改平时对她的温柔,强硬的钳制住她,为她包扎好颈间的伤,寒声道:“不要说下辈子,我鲁蕴丹从来不信人还有下辈子!你这辈子欠我的还未还完,你便不能死!”
鲁蕴丹将符惟依横抱起身,对还在殿内与禁卫军统领何伟拼杀的常枫道:“不留活口。”
“是!”常枫再不留手,以杀招向何伟攻去。
翌日天明。
温氏一族勾连清平道势力,刺杀天子闻楔钰,刺伤当朝丞相鲁蕴丹之事曝出。晋州新皇城霎时犹如滚烫的油锅内,浇入了凉水,沸腾动乱起来。
温氏一族拒不承认此事,在皇城禁卫军上府拿人时,似乎早有准备,抽调私兵,进行反扑。
温氏一族逃出新皇城后,家主温禾诩立即便调出三万私藏在新皇城郊外的兵马,出其不意地攻回新皇城,欲一举夺位。
温氏一族这一系列动作,直接坐实了自身早已生有的图谋不轨之心,刺杀天子与当朝丞相的罪名,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温氏一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