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颔首挥袖再度坐下,缓声问胡三私事:“库州乱起前,花庆发可有将爹,还有判听与房心的亲族,以及瑞仪之女管清怡他们安置妥当?”
林知皇此问话一出,杨熙筒与管福庆、江越河皆是屏气,神色略有些紧张地静等胡三汇报花庆发从库州那边传来的消息。
杨熙筒与江越河的爹娘妻子以及族人都在库州,这几年来两人在离仙郡尽心尽力的辅佐林知皇,林知皇也是面面俱到之主,一直有让花庆发暗中派人保护他们两人的亲族。
而管福庆之女管清怡,则因为她与其亲娘方氏的擅自谋划,于四五年前进了鲁王后院为孺子,也是事先安排好要转移的。林知皇为免战起时,她手下人有软肋落在敌方之手,到时被掣肘,转移之事她早早就布置下了。
管清怡至入了鲁王后院,这四五年来,却并不受宠。鲁王因为刺杀之事对管清怡分外膈应,看在其父管福庆对他有用的份上,封了管清怡一个孺子品级,带回库州后,就将人扔在了后院,再也记不起来。
管清怡因为不得宠,这四五年来在鲁王后院,可算是受了不少磋磨,若不是林知皇看在管福庆的面子上,托慧姬对其照看一二,怕是此时早已是一抔黄土。
胡三立即回道:“主公放心,在乱起前,花将军就先一刻安排了他们,并专门抽调了两千兵力,护送令尊与这些人往离仙郡而来。如今信以至,按行路脚程,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主公护属下亲族性命之恩,熙筒没齿难忘。”杨熙筒听得亲族安然的消息,一直暗暗悬着的心放下,眼眶微红,向林知皇行下叩首拜谢大礼。
“越河叩谢主公护族之恩,越河愿为您肝脑涂地。”至鲁王开始忌惮江越河,江越河的亲族,便一直在被鲁王变相软禁打压。这也是江越河此前被鲁王肆意欺辱凌压,却不敢轻举妄动的根本原因。在这种情况下,林知皇能在乱起前,将他江氏一族的族人全部转移走,可见其花了多大一番功夫。
“福庆叩谢主公护女之恩。”管福庆闻言,亦是面现感动之色,向林知皇行下叩首拜谢大礼。
林知皇连忙站起身,亲自托扶起三人:“我既为你们之主,你们将理想与抱负还有一辈子的功业,皆投注奉献于了本府君.......”
杨熙筒与管福庆、江越河三人顺着林知皇的依托之力站起身。
林知皇说话间,与杨熙筒与管福庆、江越河三人逐个对视,低缓的声音中无一丝犹豫迟疑:“本府君既从你们的亲族与家人手中,夺去了你们与他们相伴的时间,自然也是有责任对他们施以庇护的。”
“判听,瑞仪,房心你们的亲族家人非是本府君所护,乃是你们自己所护,不必为此,特意拜谢本府君。”林知皇此话说的分外郑重。
在场之人听言,皆为林知皇这不纳恩的处事气度所折服,为自己投得此真心为他们考虑之主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