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回来了。
陈四爷这样对他的儿子,早就已经没有了回寰的余地。
正是因为如此,陈四爷才必须尽快抓到赵礼,他怕赵礼狗急跳墙,跑去自首。
作为他多年忠心耿耿的副手,赵礼知道的事情可比华蓉多多了。
“去查。”半晌之后,陈四爷睁开眼睛,“必须把赵礼给我带回来,尸体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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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无处可去,直接带着儿子敲响了陈曜公寓的门。
这栋公寓,一开始还是他亲自去和商家交涉买下来的房产。
陈曜打开门,看到他们时面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你该敲的不是我的房门,而是警察局的。”
说完,陈曜就想把门关上。
“等等!”赵礼猛地拦住陈曜的房门,手指头差点没被夹掉,“我可以去自首,栓子的伤不能再拖了,必须送他去医院。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国安部,送他去一家安全的医院。”
他怕行踪被陈四爷查到,根本没办法带儿子去医院,他被砍断的手和身上的伤口一直没有得到处理,都有化脓的趋势了。
因为失血和疼痛面色蜡黄的栓子嗫嚅着,喊了一声:“陈曜哥。”
陈曜定定地看了栓子半晌,随后打开门链:“进来吧。”
赵礼轻轻地推了推儿子的后背,示意他到陈曜那边去,随后后退一步:“我会去自首,希望你也能履行你的承诺。”
陈曜挑眉,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当然。”
“好。”赵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赵礼离开后,陈曜重新挂好防盗链,让栓子坐在沙发上,随后自己拨通了玥的电话。
这个号码已经被国安部通知通讯部进行一级加密,拨打过去留下的记录只会是空号,就连屏幕上显示的都是一连串的*******。
不过,陈曜能背下来玥的号码,所以国安部这些举措不影响他给玥打电话。
“上来吧。”电话一接通,陈曜说。
玥此时就在楼下。
他被国安部的安全人员包围着,坐在一辆黑色的悍马中,目送着赵礼走出了陈曜的公寓。
“拜托了。”他看向一旁的国安人员。
旁边的国安人员心领神会,立刻下车隐晦地跟上了赵礼的脚步。他要确保这个人安全抵达警局。
这一切做完之后,玥才将脸颊贴近电话,轻声回应:“这就上去。”
说完,挂断了电话。
几个国安人员簇拥着一身白大褂的玥下了车,迅速进入到了公寓里。
“来了?”看见玥风尘仆仆地走进他的公寓,他张开了双臂。
“来了。”玥声音冷淡,脚下却直直地走向了他,给了他一个拥抱。
两人紧紧环抱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活下去的力量。
“瘦了好多。”半晌,陈曜低声说,声音里有些懊恼。
都怪他不争气,要不是他没能力,玥也用不着一大把年纪,还在实验室里夜以继日地做实验。
而几个国安部的特工,就背着手站在墙边,一个个眼神凶神恶煞。
可怜的栓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这就是伤员吧?好久不见了。”过了许久,玥和陈曜分开,走到了栓子面前和他打了一声招呼,查看了一下他胳膊上的断口,“还有救。”
他朝着国安人员招了招手:“你们来把他抬下去,找个救护车运到军区医院去,先把伤口处理好。”
立刻就有国安人员调头出门,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军区医院的救护车就到了楼下,医护人员直接把栓子抬走了。
在这之后,玥坐在沙发上,握着陈曜的大手,面无表情地盯了像一排超大号电灯泡一样杵在房间里的国安人员半天,直把他们看得一个个自觉出去守门,这才罢休。
现在,这栋公寓的小套房里就只剩下他和陈曜了。
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一起,互相啃噬着对方的嘴唇,仿佛要把对方整个吃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