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珣立刻一个箭步跑到江漓床边，语气生硬又急切，“皇上，您感觉怎么样了？”

太医：……

江漓撑起一抹笑，“谢谢皇叔关心，已经好多了。”

盛珣脸色渐渐柔和了下来，屏退太医后，他看着江漓低声道：“既然如此，皇上先保重自己的身体，至于朝政——”

江漓连忙握住盛珣的手，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朝政就交由皇叔帮我打理吧。”

盛珣挑眉，“皇上就不害怕臣笼络大臣，夺了您的权利吗？”

江漓乖巧地摇了摇头，“朕信任皇叔。”

盛珣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并非是因为相信江漓，而是江漓的身边只有自己可以依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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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便如此——”盛珣说，“臣还要请示皇上一件事。”

“皇叔请讲。”

“近期皇上病了，皇后依然穿金戴银服饰华丽，和江国节俭的国风背道而驰，臣恳请皇上废后为妃，以儆效尤。“

盛珣慢条斯理地说着，却字字都含着要诛杀李婉柔的意思。

即使只是废后为妃，相信不过几日，盛珣就会让她彻底消失在皇宫之中。

“不可！”江漓连忙回道，“废后关系到江山社稷，怎么能这么随便？”

“皇上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吗？”盛珣眯了眯眼，“若臣保证那些臣子不会有任何意见呢？”

江漓紧紧抿着唇，“朕知道皇叔怨朕，恨朕，朕如何偿还都心无不甘。但当时娶妻也只是朕的一厢情愿。皇后她对朕并无意，还请皇叔放过她……”

盛珣看着江漓，他每说一个字，就像活生生插在他心脏处的刀尖，鲜血淋漓。

“皇后是无辜的，臣又何尝不无辜？”盛珣紧攥着江漓的手腕，近乎低吼地控诉，“当年皇上费尽心思靠近臣，难道就从未想过，臣有朝一日也会为皇上伤心欲绝吗？”

当时看到江漓与他人成亲时，他连杀了两人再一同殉葬的心思都有了。

江漓眼瞳颤了颤，不知是震惊还是混乱，半晌才终于说出一句，“朕不知皇叔会有这样的心思……朕一直都将皇叔当成长辈敬仰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