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表现的再好一些,可姐姐或许真的会考虑把曲焕嫁给他。
但是,人间没有如果。
钟离晃絮絮叨叨:“这娶媳妇的事情,可不能马虎啊。过几天肯定不行啊,起码得把后院翻新翻新啊......”
谢苒转过身去,看向了旁边的一个铁笼子。
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坐在那里面。
他背对着她,看不出表情。
但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你是来看笑话的?”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极其冷酷。
“你知道,我不是。”
谢苒回答的坚决,以冰冷对冰冷。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我是阶下囚,元帅是获胜者,拿下了仏光镇,以后八镇,再也没有不臣服之人了。”
“是不重要,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她幽幽的问。
“没有为什么,”他说:“不是世间任何事情,都有为什么的。”
“是因为钟离无双吗?”
她走到切近,手轻轻的握住了一根铁栅栏,问。
他不答,闭上了眼睛。
“彭轩,”时隔多日,她再次互换他的名字:“你给我一个理由,只要你说,我就肯信。”
眼泪不争气的滴落,她低下头,不肯让周围的人看到。
堂堂的岱国兵马大元帅,在一个反贼的囚牢前,压抑着哭泣之声,双肩颤抖。
“那好,我说,”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我等不了三年,三年太久了。我有了子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彭家继承东川王的位子,这是俏俏和我说的。因为我父亲曾经立下遗嘱,若是这一代子嗣不肖,长孙出生,便是继承人。”
“就为了,为了一个位子吗?”
“对啊,就为了一个位子。”他冷笑:“你不是也怕我配不上你侯门嫡女的身份吗?让我去争夺东川王之位,如今,我就快做到了。可是,谢苒,我有更好的方法,找个还有点身份的女人给我生个孩子就可以了,不用征战沙场,不用傻子一样的流汗流血。你懂吗?”
“傻子?”
“是!傻子!”他猛地回身,双目通红,下颌的肌肉咬得崩起。他恶狠狠地盯着谢苒,如同一头饿狼盯着一块肉:“谢苒,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愿意嫁我,可你呢?!你不过就是想让我替你打仗而已!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真正的样子,是与他亲近,与他同床共枕,接受他的一切!你根本不算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