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丹妮莉丝，并指向下方的森林，语气平静地说：“就在那里，森林的边缘处，在森林里边儿还有更多的。”

丹妮莉丝接过望远镜，顺着刘远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森林边缘密密麻麻的一片，竟然都是人形，但却显得十分诡异和恐怖。这些身影有的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骷髅，有的则被冰雪覆盖，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树桩呢，只有那幽蓝色的眼睛显示出它们的与众不同。而在那片森林当中，隐约可见无数的人影晃动，仿佛隐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和危险。

突然，丹妮莉丝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这寒冷的环境。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对刘远说道：“你似乎对它们没反应，不害怕吗？”

刘远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北境住了七年，因为我经常会到塞外狩猎这些鬼东西。其实我在十几年前就在塞外布局了，占领斯卡格斯岛也是为了这个计划所服务的。那些野人口中的黑魔就是我的手下，为了削减塞外的人口，十年来我的军队在塞外不断捕捉野人，把他们贩卖到东大陆。”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但却让丹妮莉丝心中一惊。她早就听说过刘远曾经贩卖过奴隶，只是一直不知道这些奴隶究竟来自哪里。如今听刘远亲口承认，她才明白原来这些野人竟然是他的猎物。

丹妮莉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远，问道：“你到底抓了多少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刘远语气平静地说：“具体没算过，应该不少于七十五万人。”

听到他的话，弥桑黛也被惊得捂住小嘴，发出一声惊呼：“诸神在上！”

看着两人惊讶的样子，刘远微笑道：“跟你们想象中的一样，一直到5年以前，我都是奴隶湾的主要供应商。你麾下的无垢者，至少70%都是我贩卖到的阿斯塔波的。如今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奴隶贩子，配不上你这个镣铐破除者。”

丹妮莉丝皱起眉头，有些难以接受地问道：“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远伸出手指着下方的尸鬼，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这些野人在这冰雪之地，没有足够的食物和资源，平均寿命基本上都不会超过三十岁，很多部落甚至以同类相食。十几年前，异鬼在永冬之地复苏。它们不但可以从杀死的人灵魂当中汲取力量，就连尸体也不放过，成为他们死亡大军中的一员。我那时候只是个小小的领主，每天都忙着提升实力，只能靠不断地抓捕野人来壮大自己的势力。这些野人有的成了我的领民，而有些则被卖到厄索斯去换钱。用这笔钱可以购买武器装备军队，再去抓更多的野人。虽然那些被卖掉的野人的命运可能非常悲惨，但至少大多数人都活了下来。如果不是这样，你现在看到的尸鬼大军肯定会超过百万之众。”

丹妮莉丝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也许你做得没错。”丹妮莉丝轻声说道。

刘远点了点头：“我并不期望每个人都能理解我的做法。在我的家乡，曾经有过这么一句话：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每个人对于生命和自由的取舍都有所不同。实际上，你麾下的一些将领已经认出了我，但他们选择保持沉默，因为我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暂时避开了这个话题，两人一同开始检查城墙的防御设施，并与士兵们简单交流了一下。他们大部分是新来的，由守夜人传授凛冬中作战的经验。在这个过程中，丹妮莉丝发现战士们面对敌人，虽然很紧张但士气高昂，充满斗志。

不论是异鬼还是尸鬼，它们在夜间的战斗力最强，通常都会在晚上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