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隆大人,我已将茶点备妥,你我畅谈一番,请进吧!”纳霍·第米提斯满脸笑容地发出邀约,言语间难掩对刘远的讨好之意。毕竟,眼前这位可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财神爷啊!短短不到十日工夫,他便往这铁金库里存入了总价值一千万蒲式耳(布拉佛斯官方发行的方形银币)的各国金币。
刘远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嗯,多谢纳霍经理盛情款待,请~”说完,他欣然应邀而入。这些天来,他分多次存入了大量货币,而且还特意运用自身强大的精神力给其中一部分钱币做下标记。考虑到铁金库可能会根据币种分类存放,所以他选用了来自各个城邦的金币,目的正是要精准锁定真正的铁金库所在方位。
正当刘远踏入大门之际,一种莫名的感应涌上心头。于是,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不远处的艾莉亚身上。只见她藏身于台阶之后,正偷偷朝着这边张望。
艾莉亚眼睁睁地看着刘远走进了铁金库,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虑。她暗自思忖着,加隆老师是否会与那些兰尼斯特人碰面呢?毕竟听闻他们之间曾发生过冲突。然而,她并不是担忧老师会遇到麻烦,而是害怕一旦马兰·特林有所警觉,自己想要下手就更难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兰尼铁王座的代表们走出了铁金库。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并无任何异样。泰楚·奈斯托斯亲自将他们送至门口,梅斯·提利尔满脸笑容地说道:“此次协议的达成为双方都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这离不开大家共同的努力和真诚相待。现在我总算可以如释重负地返回首都,向首相大人复命了。也许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泰楚·奈斯托斯谦逊地回应道:“很抱歉不能与诸位一同欢庆,但我手头上确实还有大量工作亟待处理。祝愿各位在布拉佛斯度过一段美好时光。”
虽然被早早婉拒,但梅斯公爵的心情显然非常愉悦,一路上欢快地哼着小曲儿。艾莉亚则默默跟随着他们来到旅馆,没过多时,便见一群人似乎已经安排妥当。梅斯公爵领着几位提利尔家族的侍从渐行渐远,与此同时,马兰·特林则带领两名兰尼斯特侍卫朝着另一方向前进。
夜幕降临,天地一片昏暗,艾莉亚暗自下定决心要紧紧尾随其后,静待良机出手。马兰·特林显然对这一带颇为熟悉,只见他驾轻就熟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最终,一行人抵达了桂树街,此处满是身着暴露衣裳的女子,倚立在窗台边,向着过往路人肆意挥手调情。
眼看着马兰·特林等人走进一幢建筑物内,艾莉亚不禁心生犹豫,但终究还是迈步跟入其中。她颈间悬挂的木箱内装满了牡蛎和生蚝,依然装作是个贩卖海产的小姑娘。
刚踏进大厅,便传来阵阵嬉笑打闹声,男女皆有,更有乐师现场奏乐助兴,整个氛围异常暧昧迷离。起初,艾莉亚还遭遇了妓院守卫的阻拦,然而一名妓女及时挺身而出为她解围道:“拜托啦,布鲁斯科,就让她进来吧,我们都饿了。来吧,小可爱!”
那位姑娘或许是出于,说道:“我小时候也曾在街头卖过牡蛎,这种小玩意具有催情之效,可以助您重振雄风。”
那名嫖客闻言,立刻兴致勃勃地回应道:“给我来一打!既然这位女士钟喜欢,便赏你一枚银币,给我挑出最好的。”
他们的交谈被一旁的其他客人听到,有人说道:“咳咳,给我也来半打吧。”
“我也要………”
艾莉亚则巧妙地穿梭于人群之中,不着痕迹地混入到后方。原因无他,她瞥见妓院老板领着几位姑娘走进了里间。于是,她蹑手蹑脚地靠近过去,透过玻璃屏风,得以窥见里面的情形。
果不其然,正是马兰·特林一伙人,此刻他们正忙于挑选姑娘。然而,马兰·特林似乎对这些女子并不满意,嘴里不停念叨着:“太老,太老了。你这儿到底有没有我要的货色?”
老板娘亦显得颇为无奈,只得应道:“有的,自然是有的。”心中暗自咒骂着:可恶啊!竟然连 17 岁的少女都会嫌弃年纪大,今天可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喜欢小女孩的变态家伙。在这样的环境摸爬滚打多年,形形色色的客人她也算见识不少了。
此时此刻,一名兰尼斯特家族的侍卫注意到了艾莉亚,并顺手抓起一只生蚝说道:“这牡蛎看着挺新鲜啊!嗯~尝起来味道确实鲜美无比呢。快进来吧!伙计们都饿了。”说罢,便拉扯着她走进屋内。
马兰·特林独眼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芒,如狼似虎般紧紧地凝视着艾莉亚。不仅如此,那位侍卫还继续补充道:“没啥比得上鲜嫩多汁的牡蛎更能壮阳补肾咯。马林爵士,您不来尝尝看嘛?”
另外一名侍卫随声附和:“真有那么神奇吗?那也给我来一份呗。有搭配的酱汁么?”
正在此时,老板娘突然现身,她气急败坏地尖叫大喊:“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货放这个小丫头片子进来的?立刻给老娘滚出去!”艾莉亚被吓得惊慌失措,急忙低着头匆匆离去,生怕被马兰·特林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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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身旁紧跟着一个小姑娘,年纪瞧上去似乎比艾莉亚还要年幼些许。此时,马兰·特林的视线终于从严阵以待的艾莉亚身上移开,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然后,他转头对着老板娘低声说道:“嗯,非常好,就是她了。哦,对了,如果明天我再来的话,你可以给我准备其他新的女孩子吗?”
老板娘谄媚地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包您满意。”听到这个答案后,马兰·特林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并毫不犹豫地拉扯着那个完全摸不着头脑、一脸惊恐的小姑娘走出了房间。
此刻,屋内包括那两名兰尼斯特侍卫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用一种看待怪物般异样的眼光死死盯着他。直到这时,老板娘才注意到艾莉亚竟然还没有离开,于是她怒气冲冲地吼道:“嘿!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还杵在这儿?这种事情也是你这种小屁孩能看的吗?赶紧给老娘滚出去,否则我用鞭子狠狠抽你一顿!”然而,艾莉亚心中正盘算着马兰·特林明晚应该还会光顾此地,一个计划已然在她脑海中成形。她暗自下定决心要再度偷偷潜入那家妓院,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其除掉。
夜晚悄然降临,月光如水洒向大地。艾莉亚回到了黑白之院,进入祈祷厅她便看到水潭旁,导师正庄重地为一名信徒进行祷告仪式。那名信徒虔诚地念诵道:“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需侍奉。”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庄严与肃穆。
导师亲自将一碗无色色的药汁递到信徒嘴边,看着他一饮而尽。随后,导师慢慢地走向艾莉亚,眼中透露出一丝关切,问道:“今日为何归来如此之晚?莫非遭遇了何事?”
艾莉亚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在码头附近看戏剧表演,一时兴起,便多停留了一会。”
话音未落,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先前服药的信徒跌倒在地。导师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么完成你的工作,便好生歇息去吧。”言罢,转身离去,留下空旷的厅堂和倒在地上的尸体。
艾莉亚默默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无奈。她叹息着,撸起袖子去搬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