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廖家本就惨淡不堪的生意眼瞅着出现行将就木的趋势,廖舟同心中悔恨交加。
当初陈姑娘给廖家出谋划策的时候,曾经隐晦地提醒过自己,要将廖家生意上的权利慢慢抓到自己手中。
可惜他魄力不够,父亲一发火,他就将自己心里那一点雄心壮志摁住。
如今廖家落到如此境地,实在也怪不得别人。
“定是那个小丫头!简直不知耻!居然说我们用鸡……”
廖镇安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
“岂有此理!”
见儿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廖镇安顿时有些不满。
“舟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着急。”
廖舟同叹了口气,第一次以直白的不赞同的语气与自己父亲说话。
“当初我劝父亲不要冲动,与陈姑娘继续合作,父亲不听。
“父亲这次去求见陈姑娘,我也劝过父亲不要去,父亲依旧不听。
“若是父亲当初听了我的话,廖家绝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他忽地站起身。
“既然我说的话父亲从来不听,我现在急与不急,又有什么区别?
“我若是让父亲与我明日去齐陵见陈姑娘,真心实意求她手下留情,父亲会同意吗?”
话音刚落,廖镇安一句掷地有声的“绝无可能”就飞出口。
廖舟同露出“早就猜到”的苦笑。
再也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才那句话不过随便说说。
就算他与父亲真的跑去齐陵负荆请罪,陈姑娘也不会放过廖家。
若父亲没有捏造陈姑娘的传闻,她不会出手。
可现在,她不会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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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陵
柳依依仰靠在椅背,双臂垂放在两侧,双眼放空。
刚才邓元宝来找她,委屈巴巴问她是不是不要他,不要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