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还没能亲口将事情说出口,就被认错仇人的云鹏毙于剑下。”
听及此,王金银的神色又是一松。
“你这人好生奇怪,平白无故将我抓来不说,现在又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早就说过,我不认识什么云家,你们抓错人了。”
“抓没抓错,等我说完后再论,左右王老爷现在哪里也去不成,不如听我说好了。”
松丘善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宣纸。
“邓钱通虽然没能亲口告诉石鹏真相,却给他儿子留了份遗书,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写在这张纸上。
“邓少爷一直将这份遗书藏在家中,直到前些日子听闻调查云家一案的监察御史去了青徽,才将这份遗书拿了出来。
“王老爷,你想不想知道,这份遗书上面写了什么?”
王金银全身紧绷,却是依旧嘴硬。
“这上面说,云家一案的主谋,是柯姓的官员,也就是当年滇宁的县令。
“还说那位柯姓官员如今高官厚禄,更有身份尊贵的亲戚在朝中。”
王金银一脸铁青盯着身前之人,心里却在飞速思考。
前几日他还想,抓他的人不会是裴铭。
可如今他却不那么肯定了。
这人说邓家那小子把邓钱通的遗书给了裴铭,倘若这人不是裴铭的人,他手上又岂会有那份遗书。
可若这人是裴铭的人,这份所谓的遗书,是真是假就有待商榷。
因为裴铭接手云家一案时,定然看过云家一案的卷宗。
那他就应该知道,柯重进就是当初滇宁的县令。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然而让王金银觉得慌乱的是,裴铭为何会知道柯重进就是当年的主谋?
姓柯的确实是当年滇宁的县令,可裴铭就算再怀疑他,也不过是认为姓柯的与云家一案有关。
裴铭如何就能肯定,柯重进是主谋?
这到底是裴铭的推论,还是他想诈自己?
还是,眼前这人手上的遗书,真的是邓钱通留下的?
松丘善继续道。
“柯重进是主谋,而你王金银,是帮手!”
“你胡说!”
松丘善眉毛紧拧,眉宇间尽是仇恨。
“做了三十多年的生意,就忘记你的老本行了?”
一听这话,王金银心中大惊。
这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