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钐子

罗伯西也笑道:“那边山上可多呢,老二老四还在砍。”

说着便又走,苏马丽只叮嘱道:“不必太拼,当心累坏了!”

苏马丽这话听在众人耳朵里,都要磨起茧子来了,罗伯西和罗叔东笑笑应下。

苏马丽又将目光转到还在看书的苏湛身上.

“湛儿,你也歇歇,吃个果子再看书吧。”

苏湛也应下。

再过两三个月便是秋闱,这些时日家里因盖房子请饭时常闹哄哄的,再则苏湛也帮着做事以及给罗伯西几人讲课,鲜有时间温习功课,已经落下不少。

让他回去书院,苏湛又以不能放弃表弟们功课为由不肯,苏马丽便不让他干家务,只让他教书和用心备考。

下午苏马丽和江眠眠将麻皮剥出来。

第一次干这种活儿,苏马丽欣喜又激动。可是这状态并不久。

她怂恿江眠眠道:“咱们别剥了,大不了去镇上买布匹也是一样。”

江眠眠道:“镇上买的哪有咱们自己做的细。今年要织的布多呢,先是新房里每间屋子都要一套被褥,再者每人也得缝一套秋衣,两套冬衣。去年也没添过,之前的早破的不堪了,如果光靠买,咱们家那些银两根本不够,何况盖房子已经花了那么些钱。”

苏马丽只得作罢,继续剥起麻秆。

只叹命途坎坷,没有让她穿到富贵人家。

直剥的腰酸背痛,起身来做饭。

饭刚做一半,就见罗伯西等四人,一人背着山一样高的一捆麻秆回来,这简直是要命。

苏马丽问他们明天干嘛?

答曰明天还去割麻秆。

就很绝望。

《孔雀东南飞》中有云“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原来她的农妇生活,之前是没有开始,所以才能得闲。

呵呵。

看到这么多麻秆时,她就大彻大悟了。

原身虽然是个又懒又毒的泼妇,但她的记忆中却也总是织布。

她当时没有领悟“总”的意思。

剥完麻皮后又得浸,晒,刮,等等几道工序,才可一根根纺成细线。

做完这些已经将个好好的人,麻木了一半的性命。

然而距离开始织布还差几道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