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仲南有些后悔及难堪,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便只好继续道:“你不,也考,考我们吗?”
啊?还有这要求?
她一把将蒲团放在台阶上,坐下,道:“好,也考考你们。”
罗仲南觉得他心跳更快了,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表现的比大嫂更好。
他走到苏马丽面前,张口就将《三字经》背来。
听着不亚于江眠眠流利程度的背诵,罗伯西和罗季北手心都浸出汗了,而罗叔东,更像是在等待被行刑一般,小脸紧张到惨白。
罗仲南背诵着《三字经》,背着背着,内心获得前所未有过的平静,他被这种感觉,这股洪流推动着,字字真切,背至学过的最后一句,背完之后,意犹未尽。
苏马丽再从他们这几日所学《诗经》中抽一句提问,罗仲南也回答上来。
苏湛边听边点头,心中更是得意,文人傲骨此时在他挺拔的站姿中彰显的淋漓尽致。
油然而生的骄傲,竟这样强烈,竟不是为他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
苏马丽道:“不错,下一个。”
罗仲南心满意足站到一边看向剩余的人。夸奖,此时已经不重要了,他已从自己内心深处找到了那股似洪源般的感觉,他此时无比自信,无比欣喜。
罗伯西和罗季北互看一眼,罗伯西走过了。
罗仲南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看着罗伯西闪烁不定的眼神,那紧张没处安放的双手,苏马丽道:“你别紧张,你背《秦风 无衣》。”
这咋还换题目了?罗伯西显然更紧张了,从空白的头脑中挑出几个字来:“岂,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第一句背完之后,他发现竟然顺口,喘了口气镇定下来,徐徐背诵:“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罗伯西刚背完最后一个字,罗仲南立即激动道:“背的好!”
苏马丽又问:“《三字经》前数句强调教的重要性,教字怎么写?”
罗伯西蹲下,一边在地上画,一边口中到:“左边是捧着算筹正在学习的小孩,右边是夫子一只手高举戒尺,意为传习,指正,督促。”
苏马丽道:“很好!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