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鸡不好好生蛋,偶尔生了,也是攒着拿到镇上换粮食。
昨天的鸡蛋,她俩一人一半吃得很香。
罗老头子叹气。
他看着寒径村的人残暴地把藕一节一节掰断从地里扔出来。
藕孔里都滚上了土。
这样的藕拿回去也没办法保存。
三两天吃不完就坏了。
这不是浪费好东西吗?
他实在看不下去。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走过去将怎样挖藕怎样存藕又讲了一遍。
有罗老头子打头,两村关系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了。
甚至开始变得和谐起来。
村民挖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藕。
时至中午,太阳都变得毒辣起来。
实在干不动了。
一个个盘算着,路程这么远,来回一趟家又得两三个时辰,还不带喘息的功夫。
再说回去也没有便宜饭,不如架个火堆弄点刚刚挖出来的藕吃。
寒径村的村长集了一筐先前挖断的藕节主动过来示好。
“我们村能挖上藕也的确是沾了你们村的光,而且刚刚罗老爷子人仗义,还过来教给我们那么多关于藕根的讲究,我们也不是那不知感谢的。这些藕先拿出来给你们这顿吃,希望咱们两个村重修旧好。”
苏马丽走到人群中来的时候,就发现氛围有些出乎意料。
两个村,四五百号人说说笑笑的,中间围着两个巨大火堆。
一节一节的藕散在人群中间。
有人随便拿起来一个,用刃口相对薄的农具刮掉黑皮,处理掉头尾。
有人用一根棍子将处理好的藕从中间串起来,架到火上烤,根本分不清这藕是谁的。
不是,这谁发明的吃法?
有人不断添柴火,有人不断从远处抱枯枝回来。
配合那是相当默契。
根本分不清哪堆火是哪个村的。
不是,这两村不是刚还针尖对麦芒吗?
他们刚为了划分三八线,那是把塘中间的藕都切断了啊,这不是割藕断义吗?
她还以为两村关系再也不恰了呢,没想到这就恢复了。
人们看到苏马丽时也是相当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