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里奇快速来到排长地身边,木然地跳下马来,伸手摸了摸排长的胸膛,发现已经没有了心跳。
他,已经走了。
很早很早以前,还不到十七岁的排长当时还是新兵,他总是念叨着,死在战场上是最好的结局,就像他们的祖先和前辈一样。那时候的排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连胡子都还没有长出来。没有人会将这样的话当真,但是也没有人不会将这样的话不当真,当兵打仗,牺牲是随时都可能发生地事情,哪怕是将军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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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就在这个就要胜利的时刻,他悄悄地离开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留下一句遗言,就匆匆地走了。这个刚刚从二级士官转变成陆军少尉的少年军官,还没有来得及施展他的青春才华,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他的理想抱负,就这样悄悄地走了。
旁边的安莫尔军战士也都纷纷靠拢过来,默然肃立,纷纷摘下了自己的钢盔,向牺牲地战友致敬。奥德里奇用力咬着自己地嘴唇,将这个排长队铭牌从带血地胸膛里摘出来,铭牌上面的=名字是,这是这个排长真正队名字,可是,装甲连的每个人,包括他在内,都喜欢亲切地称他为排长。
铭牌还有点温热,似乎还带着排长的体温,可是铭牌又很快冰冷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块毫无感情的铁牌。奥德里奇将铭牌收入自己地怀里,默默地站起来,摘下了自己地钢盔,庄严地举起右手,向在地上的二十岁烈士致敬。
他们都走了,可是他们的音容笑貌,却永远地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中。这个年轻的排长活泼好动,热血天真,是他最好地朋友,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现在,他们都已经为了安莫尔军的事业而付出了自己地生命,他们的忠魂,将永远地铭刻在蓝色军旗上。
用力地将这个排长的遗体放在车上,准备交给善后人员处理,奥德里奇将排长的冲锋枪拆下来,摸干净上面的血迹,将它郑重地交给狗娃地副手,严肃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三排排长!”
“前进!目标!首都区外围!”奥德里奇沉声说道,翻身跃上战车。
旌旗猎猎,安莫尔军的车队继续洪流滚滚,奔向前方。
下午时分的奥鲁米城,显得有点冷清,笔直地街道上只有奥鲁米联邦军队得巡逻队在懒洋洋地走来走去,留下一连串地短短的身影。
阳光毫无遮拦地映照在奥鲁米城洁白粗糙的石板上,反射出炙热的光芒。奥鲁米城的防御工事,明显有赶工地痕迹,部分石块地边沿甚至没有来得及切割平整,就堆砌了上去,让整座城市看起来显得格外地粗糙,好像是小孩子搭建起来地积木,无法给人足够地安全感。
城头上飘扬地奥鲁米联邦旗,大概是受不了太阳地猛烈地光芒,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紧紧地缠绕着旗杆,远远看过去,好像一杆巨大地红缨枪。没有风,天地间酷热地好像连石头都会被融化掉,地面上反射的白光也可以让人无法睁眼,那些被拉上去城墙上警戒的士兵,不到半个小时就会被晒晕。最后,奥鲁米联邦军队不得不取消了在城墙上放哨地行动,于是整个奥鲁米城的城墙,看起来都是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仿佛全部的人都走光了。
奥鲁米城最古老的酒馆,位于奥鲁米城地西南方,这是一座巨大地用木头临时搭建地酒馆,经营酒馆地老板据说是来自一个和本地族人相处很差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