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社炮击阿尔卡恩市郊的第二天。精算师将岸依然待在安莫尔联军指挥部，他受命分析战场情报，并且通过这些情报做出预判。因为每天安莫尔军方所有的情报信息，都会汇总到这里。而安莫尔军的工作效率比较低下，等他们的情报分析出来，什么事情都耽误了，所以将岸不得不亲力亲为。

他翻看着昨天汇总到手头的情报，微微有些皱眉，转身问一位安莫尔联军指挥部的军官道，“这些信息，就是昨天收到的全部？”

“是的先生。”那位军官点头道，“都在这里。”

“他们昨天炮击市郊，却没有趁着炮击之后的间隙发起冲锋，对我们的阵地进行冲击？”将岸有些疑惑道。

“是的，说起来也是我们运气好。卡多姆将军提前要求我们从市郊撤了下来，这才避免了更多伤亡。”安莫尔军官点头道。

将岸沉吟了片刻，立刻转身走向了地图，“笔和尺！”

安莫尔军官立刻把桌上的笔递给他，将岸用红笔在地图上不断地画着，然后对着地图发愣。“奇怪，真的是奇怪。”

“怎么了？”卡多姆将军刚进指挥部，看到将岸在自言自语，立刻走了过来。“有什么不妥么？”

“敌军的动态有些古怪。”将岸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道，“这些，都是昨天敌军重点炮击的位置。从图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敌军的炮击位置就是市郊的防线一带。但他们发动了这么猛烈的炮击之后，却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步兵冲锋。这不是有些古怪么？

炮击的位置，通常表示了敌军的进攻意图和进攻方向。因为炮击就是为了有效压制对方火力，给己方步兵制造冲锋的机会。这是最基本的步炮协同作战。秘社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懂。但他们对市郊进行了相当长时间的炮击之后，却没有发起步兵攻势。这就是一个最古怪的地方。”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卡多姆将军皱眉道，“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将岸看着地图，目光闪烁，突然伸手拿起了尺子，在地图上来回比划了几下。半晌，又转身看了看那几份情报之中的几张纸。

“你在看什么？”卡多姆将军皱眉道。

“从情报上分析，敌军的火炮攻击点，比较散乱，虽然在市郊一线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但是并没有最明显的侧重点。最大的可能是，他们的指挥官并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将岸沉吟道。

“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这是什么意思？”卡多姆将军奇怪道。

“也就是说没有确定的目标，而只是在进行炮击骚扰。炮击骚扰很常见，通常这种炮击都没有用精确的目标，而是框定一个大致的范围进行炮击。但是通常这种行为的炮击比较零星。很少会有像昨天那样打那么久的。”卡多姆身边的安莫尔军参谋点头道。

林锐和卡桑将军这时也走过来，听了他们的讨论之后，卡桑将军有些奇怪地道，“这有什么问题么？”

林锐看着地图点点头，“精算师说得不错，这里确实有问题。将军举个简单的例子：两个人打架。一定会打相互殴打脸部胸腹这些部位。当然也不乏有些下流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