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意识到是黎宁刻意交代的,他虽然满身是伤,表面上看着吓人,但伤口浅显,上了药,又吃了止痛的药丸,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皮外伤。
他从窗边拿起一个刚刚出现在那里的药瓶,看这材质就知道是出自黎宁之手,他浅笑,将药瓶收了起来。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燕危开门,就见林之行坐在轮椅上,他的声音虚弱,但还是有着藏不住的关心,“元灏,可以和父亲聊聊吗?”
燕危点头,“好。”
他与林之行没有走远,就在院子的亭子里,下人虽然上了茶点,但静坐的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燕危率先开了口,“父亲这么急着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陛下刚才找了我和菁儿,说...要迎你进宫。”
燕危失笑,“她竟真的去找了你们,倒也是她的风格。”
林之行蹙眉,不多时又叹息一声,“你们是从何时开始的?我与你母亲从未察觉。”
在风月楼的事,去北部的事,只有黎宁与燕危知道其中细节,林之行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以为燕危一直在宫中,又听到了燕危受罚的风声,当没有觉察他与黎宁的关系进展。
燕危道:“不久之前。”
他起身,恭敬的对林之行行了一礼,说道:“父亲,请您劝劝母亲。”
“你可有想好?一时冲动暂且有挽回的余地,你若不愿,我们燕家拼尽了全力也会留住你,燕晟的事情就是个例子,皇宫不只是牢笼,更有无数阴私,那里不适合你。”
燕危神色不变,“想好了,非她不可。”
林之行知道没办法再劝动他,他直言,“那么你能接受,与很多人一起侍奉妻主吗?你的妻主将来会爱上很多人,现在的一时情迷,也抵不过帝王的喜新厌旧。”
“父亲,她说了,此生只有我一个。”
林之行动了动唇,还是决定残忍的打破了燕危的希望,他说:“元灏,你的母亲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燕危面色不变,“我知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