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难做出什么新的尝试的,就算是幼时感兴趣的东西到现在也已经变的提不起兴趣。
好在黎宁没有让他上手,他就静静坐在黎宁不远处,盯着她雕刻手上的木料,偶尔探手过去将木雕下的碎屑用一把小刷子刷成一堆。
黎宁的脸比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瘦了一圈,她吃饭不太规律,加上总是担忧濯池,几乎每顿饭吃的很少就没办法再吃下去了。
看着她侧脸的濯池隐晦的打量她有些尖的下巴,从医院出来后黎宁就把眼镜摘下去了,她本来视力就很好,戴眼镜不过是为了更贴合医生的形象。
濯池细数着黎宁卷翘的睫毛,在黎宁偶尔眨眼时他总是找不到刚刚数到哪里了,只能又迫不得已的重新数了一遍。
两人就这样和谐的气氛中又相处了几个小时。
直到外面的天色彻底变暗,这台小灯在屋子里也不够明亮,黎宁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又活动了一下肩膀:“好了。”
在濯池的目光中,她将一只拿着扫帚的小仓鼠递到濯池面前,濯池愣住了一下,他犹豫着指了指自己。
是我吗?
黎宁肯定了他的猜想:“是你,你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小仓鼠一样可爱吗,哈哈哈哈。”
有些戏弄的,她将小仓鼠放在了濯池的身侧,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嗯!很像!”
濯池抿着唇摇了摇头,不像。
“为什么?”黎宁整理着刻刀,没有再刻意看他,她注意到了濯池刚才的那一瞬间的不自在。
这个问题并不是点头摇头就能解答的,濯池又犹豫着开了口,他的声音很低,连续几个小时没有喝水嗓子有些哑了,在黎宁身侧讲话时让黎宁的耳朵感觉酥酥麻麻的:“我不可爱。”
我是个,经常给人惹麻烦的,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