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欣艳手起刀落，动作快如闪电。从人群前头杀到后头，所到之处，无人能挡。那刀光血影之中，最后所有人包括唐老爷都倒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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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艳脸上蒙眼的黑布也在激烈的打斗中随之掉落，露出那黯然无光的双眼，自始至终愣是一眼未眨。

柳欣艳收刀，眼神冷然“看”着满地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的奇怪腥气让整个唐府宛如修罗场。

步从霜从屋子走了出来，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敬畏，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

柳欣艳听到步从霜出来的动静，没有理她，就这般孤独地站立在一堆尸体中央，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似在沉思又似在压抑着什么。

她不知道步从霜见到自己这般冷酷决绝的模样，是否会心生惧怕，如同太清峰的那群人一般，选择疏远于她。

但她不在意其他人。

步从霜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横七竖八、支离破碎的尸体，极力不去瞧他们的惨状。

不过由于血液是诡异的绿色，且没有寻常血液的血腥味，反倒蔓延着一股阴冷刺鼻的腥臭味，所以她没有那般难以忍受，只是仍感到十分毛骨悚然。

柳欣艳听到步从霜走到自己的身旁，本以为她会说出些害怕之类的话语，结果只听得她满含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柳欣艳闻此话语便愣住了，在原地呆立许久都未作答，反倒神色复杂地问道：“师妹不害怕吗？我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之人。”

柳欣艳此话一出，许久都未听见步从霜开口回应，就在她的心渐渐沉落下去，以为步从霜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感到恐惧和疏离之时，却听到身后之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好奇和关切问道：“那师姐的眼睛干不干？”

柳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