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冷水泼面,激起了张老太强烈的愤怒。
她颤抖着身子,怒目圆睁,连珠炮似地质问道,唾沫星子四溅:“你……你竟敢这样污蔑我的儿子?我儿为人正派,我那小孙子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言语间,满是作为母亲的维护与不甘。
三队长也是被激得火冒三丈,回敬道:“既然你们家前程远大,何苦非要在我们这支小队里混日子?有本事自己闯出一片天!”
言罢,未待张老太再多说一句,他便决绝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回到训练场,继续指导那些满怀热情与梦想的新队员们。
这一事件,无疑再次将张家推上了村中舆论的风口浪尖,而他们非但没有自我反省,反而将所有的过错与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卸到了另外两位兄弟身上。
张老太内心的愤懑与不满与日俱增,对二房一家的怨恨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每日里喋喋不休,对二房一家六口的指责与挑剔无休无止,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好运都吸收到自家来。
至于胡翠梅,她的心里同样憋着一口气。
娘家那边得知火炕的风潮竟是出自张家二房孩子之手,便不断地催促她利用这层关系,让张老二免费为他们家砌几个火炕。
然而,胡翠梅与二房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别说帮助娘家人,自家的火炕事宜还未曾有着落。
好在,他们机智地腾出了一间空房出租,换取的租金使得胡翠梅一家三口能够挤在相对宽敞的房间内,彼此依偎,总算在这寒冷冬日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娘家那边的催促声日复一日,冷且刺骨,让胡翠梅心头的烦躁疯长。
几个嫂嫂的目光,锐利中带着几分猜忌,她们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胡翠梅为何还不卷起袖子参与家务,眼神中流露出“难道是城里生活久了,学会摆架子”的意味。
前次回娘家,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胡翠梅刚踏入门槛,便迎面撞上了张二娘那意味深长的冷笑。
张二娘故意提高了音量,在众多七大姑八大姨的环绕下,用尖酸的语气说道:“哎哟,咱们家翠梅如今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想借着给爹娘砌火炕的事儿,捞点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