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不得他们蹦跶得欢了,原来是一个塘里的癞蛤蟆。
“陛下亲自赐婚,我们感激涕零,并无不满。再者,梓璃是我们的家人,更是我们云家人的当家主母,马老爷,说话可失了分寸,且须注意。”
林梓璃被吴侧妃拉到了身边,示意云峻云崧帮忙将背上的云止屿轻轻安置在车上。
她明显感觉到,吴侧妃有些生气了,就算抄家也万分镇定的人,不过是旁人对她的轻视,就生气了。
林梓璃的心忽觉软软的,这是上辈子从未感受过的温情。
“马兄弟这话过了,小璃可是我们祈家的…”
祈家那边,祈应逸着急开口,却被身后的祈闻铭拦住了。
祈应逸惊讶地回头,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何拦下自己。
看管他们的官差周三都睁只眼闭只眼了,不就是准许他们说话帮忙吗?父亲为何不肯为小璃说话?
听闻祈家那头的话语声,林梓璃还特意仰着头看着,只见说话的中年男人确实一脸焦色,而他身边的那对老夫妇,没有丝毫关怀之色,反而一脸轻蔑,且频频觑着秦大的脸色。
林梓璃无所谓地耸耸肩,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原本望向祈家的视线淡了些。
她只是替原身惋惜,血缘关系的亲人原来能这么疏远。
“云家主母?祈家的什么?一个傻子身份还挺高?吴侧妃,不,吴氏啊,就是止屿的母亲醒着,也定然是同意将她送出去的,你是不是担心被怪罪?没事的,届时由我同他们母子说,他们会理解的,都是为了大家伙好嘛,云家人这么讲理是吧,一定不会愿意害得大家都没得休息的吧。”
“马七,你这说话声音堪比乌鸦,叫声难听至极,嘴里恶臭无比,还好意思聒噪,我的小璃才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祈应逸本就因为城外一事憋着气,心里对妹妹留下的独女愧疚至极,他甩开祈闻铭的手,差点将其甩了个趔趄,说话间就要上前去理论。
“大哥!你怎么这么对待父亲!父亲腿脚不好,又赶了这么久的路。”
“父亲,我不是故意的…”
被这么一打岔,祈应逸自然也就管不上云家这边了,别的家族本来就对他们不爽,添柴都来不及,哪里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