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不能拖,我知道那东西只能挡一点儿伤害,你肯定受伤了,我虽然医术并不十分高明,可是外伤处理还是在行的,你相信我。”
“我…并非不信你…”
林梓璃见这人一直拽着裤子不撒手,险些被急死。
哎哟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礼教这玩意啊!
虽然她从未处理过这个部位,可眼下不是没有办法了嘛,晋王府这个情况,哪里请的来正经大夫啊,她都不介意了,这人还墨迹个啥啊!
云止屿嗫嚅半天不知如何开口,刚想说自己可以让别人抹药,林梓璃便已经忍无可忍地拍开他的手,撩开了他的衣袍,褪下了他的裤子。
呃…
云止屿认命地趴在床上,好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这可是他二十年来的头一遭啊!
林梓璃紧蹙着眉,小心翼翼地揭开已经黏连在肌肤上的肉皮。
肉皮裂了好些口子,其中的血都已经流尽了,可想而知,这打得有多实诚,这皇帝是真的想打死云止屿啊!
林梓璃龇牙咧嘴地无声问候着皇帝,手下的动作不停,轻柔又有条不紊地将肉皮彻底揭下。
只见云止屿后背直至臀部已经肿胀不堪,皮肉呈青紫色,多处地方已经裂开了口子,暗红的血流涓涓地流着,他却一声都不吭,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会有些痛,你忍着点,咬着帕子,免得情急之下咬伤自己的舌头。”
林梓璃递给云止屿一个白色棉布,让他咬着,见其准备就绪,这才用清水清理着伤口,然后打开酒壶,毫不犹豫地朝他的后背及臀部泼去。
“唔!”
随着林梓璃的动作,云止屿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他死死咬住棉布,双手紧紧抓住床榻,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身形,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动静。
待酒挥发了些,林梓璃快速上了止血散止血。
止血散药效很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患处已经不再流血了,林梓璃又为云止屿抹上特制药膏,再熟练地包扎伤口。
这不是她第一次替人处理伤口,可云止屿却是她遇到的病人当中,最能忍痛的一个。
如此大面积的伤口,他如此孱弱的身子,却能一路面不改色地装晕出宫,上药时更是一动不动,极其配合,真不愧是战场上厮杀过敌军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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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林梓璃为他包扎伤口之际,云止屿心中忍不住升起疑惑。
她手法好生熟练,难道经常替自己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