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此地偏僻,而且是在矿山,开山炸矿的事常有,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
矿井崩塌,掀起浓浓的烟尘。
烟尘散去后,洞口已被大石堵住。
墨画有些惊讶。
可能是矿井有些特殊,里面气息混杂且危险,地火阵的威力比他想的要大。
白子胜道:“不会把他炸死了吧?”
墨画也不确定,“应该不会吧,一品的地火阵而已,而且矿井也不深……”
话音未落,矿洞口便传出动静。
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门口的山石被打碎,一个灰头土脸,破布条子挂身上的修士,便走了出来。
他怒道:
“谁?是谁?”
“他妈的是谁?”
“敢暗算老子?!”
此人正是筑基期的张全。
地火阵爆炸的瞬间,他便察觉到了,然后拼命往外跑,但还是被巨石堵住了。
而地火阵在矿洞中威力大增,虽不致命,但也将他炸得皮肤焦黑,头震耳鸣,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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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矿山可是他的藏身之地。
张全盛怒之下,根本想不到谁能找到他,谁又敢这么算计他。
而且,还是用阵法!
阵法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学会的。
便在这时,张全忽然一惊。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有一点金光。
这点金光,非常熟悉。
张全仓促转身,便见到了一个白衣小少年,与此同时的,是他的长枪,以及枪尖璀璨的金光。
一道金芒先至,而后枪出如龙。
白子胜枪势汹汹,直取张全喉咙。
张全大惊失色。
是百花楼的那个小少年!
他慌了。
当时在百花楼,他服了尸血丹,修为增强,这才勉强将这白衣小修士压制住。
如今他身受重伤,又受药力反噬,必然不会是这小少年的对手。
张全以手臂,格开这枪。
手上立马被划出一道血痕,溜出一丝血迹。
张全咬牙,施展土遁,消失于地。
在他消失的片刻后,一枚火球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旁边一片碎石处。
白子胜与墨画是师兄弟,相处时间长,虽然偶尔斗嘴,但也相当默契。
在墨画火球术飞出的刹那,白子胜便目光一动。
等火球术命中碎石地面,白子胜也刚好一枪,捅了过去。
地面渗出血迹。
而后几道斑驳的犁痕出现,向外延展后,显现出张全狼狈的身形。
他捂着流血的肩膀,双目通红。
这个火球术,他更熟悉!
那个挨千刀的阴险至极的小鬼!
张全环顾四周,果然看到远处一个大石头上,墨画盘腿坐着,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是你!!”
张全目眦欲裂。
墨画点了点头,“是我!”
张全咬着牙,忽然心中一颤,失色道:
“那枚针,是你留的?”
墨画疑惑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张全沉默不言。
他是走出了密道,换衣服时,才发现了衣服上的那根针。
这根针,他看不明白。
但常年的修道经验,让他明白,这类东西必不能留,所以他将针毁了,并丢弃了。
而此时此刻,他藏到这偏僻的矿山,如此隐蔽,还是被发现了。
这么一看,这根针,就是追踪用的。
追踪而来的,是这三个小修士。
那这根针,便是这三个小修士的手段。
而这三个小修士中,这个年纪最小,看着天真,但又心眼最坏的小修士,必然是这枚针的始作俑者。
张全恨得咬牙切齿。
他当即就想冲过去,把墨画宰了。
但他转眼,又看到了墨画身边的白子曦。
那个清冷貌美的小姑娘,手中蕴着的剑光熠熠生辉,且有白火缭绕。
当初在百花楼,这道金色剑光,破了他的铁尸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