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不想跟着掺和,卷入其中。更何况,自己昨日刚见过那简舒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委实令人喜欢不起来。
“既然简家已经去请了御医,那我便不用去了吧?”
“以前绾儿犯病,宫里御医都请过的,全都束手无策,见了她都躲着走。所以母亲才让我来请义母辛苦跑一趟。”
一时间,良姜有点犯难:“绾儿郡主这病,我只怕是看不了。若是不着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我阿娘找回来,让她去一趟。”
谢浮白急得跺脚:“怎么能不着急呢,你是不知道,绾儿的病发作起来多厉害。”
“那……”良姜犹豫了一下:“你们没有去找平西王吗?或许他劝说两句会有用。”
“自然是找了。”谢浮白苦恼地道:“可我表哥说,他能劝得了一时,劝不了一世。他若是来,再次给了绾儿希望,后面难免又会失望。”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感情的事情不能拖泥带水。
“那我跟你跑一趟吧,至于能不能治,到时候再说。”
谢浮白对于她还蛮有信心:“你只要去了,我就吃了定心丸。”
良姜跟哑伯打一声招呼,取了蜂鸣针带在身上,就跟着谢浮白直接去了简家。
简家,此时仍旧是一片兵荒马乱。
谢绾儿犯病,又是翻白眼,又是抽搐,那样子真的吓人极了。
几个丫鬟婆子摁着她,她挣扎得大汗淋漓,等御医心急火燎地赶到,她已经昏死过去。
御医也一筹莫展,坐在床榻跟前,诊了半天脉,看不出所以然,只能瞎猫碰个死耗子,起身开药方。
谢绾儿昏迷中又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儿又对简舒颜破口大骂,把谢夫人给急得,如热锅蚂蚁。
无论事情起因为何,这侯府的小郡主万一在简家有个三长两短,简家也吃罪不起。
当着谢夫人的面,简尚书将简舒颜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郡主金枝玉叶,日后你嫁去平西王府,做了平西王妃,就是郡主的表嫂,有什么事情不能让着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