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何处。
佟夫人哭哭啼啼,感觉天都塌了。
方乘煦双目猩红,也六神无主地走来走去,烦躁的好像热锅蚂蚁。
府上下人议论纷纷,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佟昭儿这才相信,原来良姜所说的都是真的。
将军府真的要大势已去。
良姜曾经承受过的一切苦难,如今全都要双倍返还给自己。
自己跌落泥泞,而良姜,则步入云端,万人仰望。
一切如她所想,佟守良栽赃良国公,勾结西凉的罪行真相,如飓风一般,迅速在大街小巷蔓延开来。
一如两年前,百姓们震惊,愤怒,不可思议。
而良姜为父报仇,远赴西凉,手刃西凉第一猛将呼延朝的传奇,也被百姓添加了神话的色彩,夸大其词地口耳相传。
在这场传奇之中,顾溪知主动地隐藏了自己的功劳,作为陪衬,低调地行走在街巷之间,搜查佟守良的行踪。
他不需要张扬,不需要扬名立万,这对于他而言,不是锦上添花,而是火上浇油。
良姜率领护卫军,搜捕了一天,一无所获。便只能暂时作罢,带着大师兄回去国公府。
国公府里,这个消息同样一石激起千层浪,震惊了所有人。
良文氏与二房只知道良姜外出处理生意场上的事情,一出去便这么久没有音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在对着良夫人嘲讽挖苦,讥笑她家教不严,良姜没有规矩,野性难驯。
一个女人家,每天不安于室,在外抛头露面,迟早要出事,让国公府被人戳脊梁骨。
良夫人这些时日总是觉得心惊肉跳,担心良姜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如何多日没有音讯,也没有回京。
再联想起她临走那日的反常,更是忐忑。
面对良文氏的数落,还有二房里对良苏引以为傲的炫耀,良夫人正色道:
“你们可以说我不会教养孩子,但是不能说良姜。她的秉性我清楚,一向洁身自好,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