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鸣锣收兵,退兵城外,派了使臣前来和谈。
贺副将询问,单于北雄如何处置。
良姜与顾溪知走到单于北雄跟前,冲着单于北雄深深一揖。
“你我各为其主,你与穆敏公主联手,借我的手除掉呼延朝,我们也算是殊途同归。所以,对于单于将军的追杀,我可以不追究。”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良姜点头:“穆敏公主深谋远虑,良姜十分敬佩。”
“公主也说,假如两国不再挑起征战,和平相处,她很想与鹤雅郡主你交个朋友。”
顾溪知道:“两国连年征战,百姓不堪重负,我们也很希望两国能和平相处,互通有无,互不侵犯。所以,我们愿意现在就无条件地释放单于将军你。
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单于北雄有些意外,顾溪知二人竟然如此痛快:“什么条件,王爷但说无妨。”
顾溪知望着他,正色询问:“本王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揭穿的本王身份?”
单于北雄不假思索:“是你们离开邺城之后,有个叫花子送了一封书信到本将府上。说是前一天,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那个时间送到本将军府。”
“书信?写的什么?”
“信里只揭发了平西王的真实身份,别的什么都没写。”
“给他书信的人是什么模样?”
单于北雄摇头:“叫花子是个瞎子。他说听声音似乎是个年轻人,而是并非邺城本地人士。”
“将军可还有其他线索?”
“没有,”单于北雄摇头:“原本公主并不想赶尽杀绝,示意我可以放你们出西凉,返回长安。得到书信,也是将信将疑。
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只能回禀王上,来到这必经关隘守株待兔,并未深查此事。”
良姜顿时心中一沉,如此说来,自己内部莫不是有了内奸?
所以故意留下书信,诱使西凉对自己进行追杀。
她惊讶地望向顾溪知,顾溪知面色却淡淡的,并无任何讶异之色。
他如此警惕,特意询问单于将军此事,莫非是早就在预料之中?
顾溪知继续追问:“那书信不知道将军是否带在身上?是不是女子笔迹?”
单于北雄摇头:“书信并不在我这里,而且那字迹歪歪扭扭,似乎是左手所写,刻意改变了字迹。”
“多谢将军相告。希望下次再见,我们能握手言和,在一起把酒言欢。”
然后吩咐身后贺副将:“送单于将军。”
贺副将依言而行,立即释放单于北雄。
单于北雄谢过二人,转身上马,返回西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