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看了方乘煦这里一眼。
方乘煦心一横,咬牙道:“验就验,她们若是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是不是就能乖乖认罪?”
良姜冷哼:“假如你们乃是诬告,又当如何?”
堂外讼师怕她意气用事,忙出声周旋:“是非公道自有律法惩戒,出了人命更不能私和。”
方乘煦十分笃定,女儿的死必然与良夫人有关,怒声道:“我们也绝不私和,必让凶手血债血偿。”
良姜更是十分笃定,方乘煦特意请母亲前来看诊,必有阴谋。所以,孩子肯定另有死因。
也怒声道:“假如你方家乃是诬告陷害,我们也绝不接受和解!”
双方互不相让,京兆尹一声令下,方府下人将死去的婴儿抱上公堂,仵作上前,解开襁褓,再次仔细查看。
佟昭儿一见孩子,立即哭得撕心裂肺,几乎瘫软在地,令闻者落泪。
良夫人也上前,举灯查看孩子面色,瞳孔,口腔,甚至孩子手足指甲等,一丝不苟。
孩子既无外伤,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仵作连连摇头。
良姜望向良夫人,良夫人低声道:“从外表的确查看不出什么异样。若是说可疑,便是这孩子面色,不似心疾发作之时的苍白,而是青紫。再有就是她的眼睛里有出血点。”
“这代表什么?”
“代表孩子夭折或许是因为心疾,也有可能是窒息。”
良姜心里一动。
一旁方老太太见二人低声私语,一边煽动旁边围观百姓,一边阴阳怪气。
“看她这次还有什么好争辩的!我孙女就是被她们药死的,还想推卸责任!”
良姜扭脸,冷冷地望向她:“你说我的药有问题,我还说你们给孩子喂药的水有毒呢。”
方老太太立即一口否认:“孩子压根就没喝水!”
良夫人面色一沉:“我留药的时候便交代过,孩子还小,这药不能含服,必须用水化开,一点一点喂她服用。你们没用水,怎么用的药?”
方老太太立即一噎,慌乱地看了佟昭儿身边的赵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