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见他沉着脸不肯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塞进他的手里。
“大不了,这个银子我请了,在阜城,一百两银子足够你包下好几个姐儿伺候,也算是仁至义尽,请吧?”
顾溪知的脸更加沉。
本王像是差这一百两银子的人吗?
他接过银票,气哼哼地转身便走了。
观棋在方宅府外眼巴巴地蹲了半晌,好不容易盼到了顾溪知。
顾溪知一张如玉俊颜此时略带潮红,一双清冷的眸子里也水光潋滟,分明是动情的样子。
他紧绷着眉眼,从方宅出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观棋找到二人的马,牵着跟在他身边,不时拿眼瞟一眼,再瞟一眼,目光里带了不怀好意。
有故事,自家主子跟这位良姑娘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观棋哪敢直白发问?只是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您这是去哪儿啊?”
顾溪知满心烦躁:“渴了!”
观棋立即殷勤道:“从这往前走不远,有一家玲珑阁,门口有一家卖凉茶的,喝着特别解渴。”
玲珑阁?
顾溪知面色一黑,顿住脚步,一把从观棋手里拽过马缰,翻身上马。
“不喝了。”
观棋莫名其妙:“可属下瞧着王爷你似乎有点热,要不我去……”
顾溪知居高临下,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知道本王为什么给你起名叫观棋不?”
观棋顿时缄口不说话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王爷又嫌自己多嘴了。
他识相地也翻身上了马,跟着顾溪知打马离开。
两天后便是陆星战与方乘煦约定的,搬离方宅的最后期限。
自始至终,方家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细软也不收拾,箱笼也没人规整,风平浪静的,就像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