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唇枪舌战,方老太太不情不愿地应下来,给几位挨打的姑娘,一共赔五百两银子。
“银子在我儿子手里,等他一会儿回来,派人给你们送去。”
有人质疑:“这是推脱之词吧?我怎么听说,你们方家如今已经是山穷水尽,以前全都是靠前儿媳娘家贴补过活呢。”
方鸢嘴硬:“胡说八道!区区五百两银子而已,还不够我新嫂嫂买一盒脂粉的。”
“既然如此,那就现在拿银子,我们就在这里等,别想一句话就打发了我们。”
一群人从下午等到天色傍黑,方乘煦还没有回来。
于是全都不耐烦,各种难听的讥讽话都说出来了。
堂堂方家,竟然就连五百两现银都拿不出来,可见有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方老太太好脸面,手里分文没有,只能去求佟昭儿。
佟昭儿记恨她昨日对自己女儿的薄情与吝啬,如今轮到她的女儿出事,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呢。
一口回绝道:“我因为方乘煦身无分文地被赶出将军府,哪里来的银子给你用?方家就连这点银子都要朝着别人伸手了吗?”
方老太太心里怒火腾腾地冒,并未发作:“我只是临时借用,一会儿乘煦回来,如数还给你。”
“呵呵,你但凡给我女儿留一粒丸药,这五百两银子,我也眉尖不皱一下。”
这话令方老太太一噎,知道她记恨自己昨日的话,扭脸就走。
可出了倚香园,方老太太又犯难,自己若是就连这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在阜城,方家就真的名誉扫地了。
一咬牙,去了良姜院子,期期艾艾地将来意说了。
于妈在一旁,气得呼哧呼哧喘气,这方家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怎么就好意思登门伸手?
良姜却是一脸平静,望着方老太太:“银子我自然是有的,可是你方家欠我那几千两还没有着落呢,旧账不清,再添新账,我哪有那么傻?”
“乘煦进京一直没回来,那群人等得着急,非要拉着方鸢去见官呢,那她的名誉岂不就毁了。
你借我这五百两,一会儿乘煦回来,就如数奉还。”
“可假如还不上呢?我听说,你可是将方家的产业几乎都抵押上了。”
“怎么可能还不上?”方老太太胸有成竹:“再不济,我方家还有这一片宅子,还你的账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