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乘煦挨了冷脸,自顾屏退于妈,然后一撩衣摆,在良姜身侧坐下来,面上装着些许歉意。
“母亲适才教训过我,是我听信阿昭的挑拨,错怪了你,很是对不住。这一年多来,你辛苦了。”
良姜警惕地坐直了身子,将敞开的领口拢了拢:“你知道就好。”
方乘煦试图去捉她的手:“你放心,日后这方府都有你一席之地,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好耳熟的话。
良姜心底里冷笑,不动声色地挣脱开他的手。
“可我现在已经委屈了。长安律法有写,庶人四十以上无所出者,方可纳妾,违者笞四十。
你非但纵容妾室先诞下子嗣,还颠倒纲常,宠妾灭妻,就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不给我留了。”
“阿昭已经是我的人了,还为方家生下长孙女,脱离将军府,名分都是她应得的。
更何况许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佟将军拿前程与权势压我,我不敢不听。”
“身不由己?你与佟昭儿苟合莫非也是被逼的?”
方乘煦已经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说了,这些都是我的不对。今夜我便留在你房里,给你赔罪。”
说完便上前试探着搂抱亲热。
良姜被吓了一跳,顿时向帐子里瑟缩,恼怒呵斥:“别碰我!”
方乘煦的手再次落空,直接欺身而上:“你我乃是夫妻,久别重逢,行周公之礼乃是天经地义。你若心里还有气,一会儿床榻之上,你打我骂我,哪怕咬下我一块肉来都行。”
今日见他与佟昭儿互诉衷肠,良姜还以为两人是真的情真意切。没想到转身方乘煦竟然就对着自己欲行不轨,说出这种无耻肉麻的话。
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卑劣,不由心生厌恶。
“方乘煦,别让我看不起你!”
方乘煦得寸进尺:“我抛下阿昭,这般低声下气地哄你,你就不要端着架子了。春宵苦短,你我早点休息。”
“滚!”良姜愈加恼怒,袖子里的手已经蓄势待发。
方乘煦并不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解开腰带,一把扯下外袍,丢到帐外,直接上前搂抱住了良姜不盈一握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