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停下脚步,剜了七寸一眼,“我能不慌吗,要是都尉知道我把姑娘的事说出去了,不得砍了我。”
“那倒不至于,你还有用,而且你不是就说了一丢丢吗?应该没大碍吧。”
从喜仰天长叹,“但愿吧。老头我还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再说了,有些话说了,别人会把我当疯子。”
七寸附和着点了点头,“确实,我就觉得你是个疯子。那晏姑娘……”
军帐门被掀开,谢承胤大步走了进来,“晏姑娘什么?”
七寸噌的一下站起身,面色严肃起来,“没什么没什么,属下觉得公子许久没回凤阳山了,不知道晏姑娘一个人在那孤单不?”
从喜暗暗斜了七寸一眼,两面三刀的家伙,而且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如今晏姑娘三个字是忌讳吗。
七寸垂下头冲着从喜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神态。
谢承胤走到屏风后,将一身甲胄脱下,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青色长袍,面如冠玉的容色更添几分清冷。
“是该回去看看了。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
“啊?”
七寸瞠目结舌,没想到公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要回凤阳山,果然在晏姑娘的事上,公子真是雷厉风行说风是雨。
三人快马加鞭,在黄昏时分到达了凤阳山。
时值盛夏,凤阳山漫山遍野的花草一片欣欣向荣,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茂盛的枝叶给炎热的山路撑出一片阴凉之地。
谢承胤领先一步,身后是七寸和从喜,三人步行朝山顶的那顶玉棺走去。
随着那顶通体雪白的玉棺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七寸和从喜极有眼色的停住了脚步,看着走向玉棺的谢承胤,退到一边等着。
猛然山顶传来谢承胤的吼声,“从喜!”
正准备倚着树干小憩一下从喜心头蓦然一跳,下一刻就如火烧屁股般朝谢承胤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