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胤眸光一亮,眼中的不满倏然消散,只剩下对方琰锦的崇拜和感激。
谢承奕也站起身来朝方琰锦拱手道:“如此就多谢将军了,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劳将军费心了。”
“谢兄这就客气了。”
称呼的变化让谢承奕垂下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再抬起来时,满是和谢承胤一样的感激。
双方见目的都已达成,又寒暄了两句,谢承奕就带着谢承胤向方琰锦告辞了。
出了军帐,谢承奕揉了揉笑僵了的脸,看向身边的谢承胤。
“你说他信了没有?”
谢承胤压低声音答道:“应该是信了,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我留在虎威军。”
谢承奕点了点头,和弟弟并肩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想到方才谢承胤说的话,他不禁狐疑道:“你方才说的话是不是心里话?你不会真就是来混个校尉当当的吧。”
谢承胤咧嘴一笑,“怎么会,一个校尉也值得我混,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要混,我怎么也得混个将军来当吧。”
听着弟弟半开玩笑的话,谢承奕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也不是不可。”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都为即将要面临的风雨做了最坏的打算。
东都,夜凉如水。
一个黑衣人轻巧的翻过廉亲王府的墙头,直奔内院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
晏辞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夜探廉亲王府了,直到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她才松了口气。
终于找到正主了。
沈诏翊睡眠并不沉,外面有点响动他都能听到。
今夜,除了呼呼的风声,他还听到了门栓被撬动的声音。
自从上次抓了沈诏言派来的黑衣人,审问无果将人割了头送回给沈诏言之后,他知道短时间内沈诏言不会再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