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病逝了。”
谢承胤不敢说出太子死亡的真相,既然太医诊断是病逝,便是病逝吧,这样,知道的人也好接受些。
花辞树双目有些微红,不知是在悲痛天庆帝驾崩,还是沈诏雍的病逝,好半天才见他失魂落魄的挪动着步子,不知他要去哪里。
谢承胤跟上拉住他,将虎符塞进他手里,“这个你收好。”
手中冰凉的触感没有让花辞树有丝毫动容,他手一松,虎符就落在了地上,花辞树看也没看一眼。
他极冷淡,面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我不要,我不会为沈诏言卖命的。”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龙武军虎符,就这样被弃若敝屣的丢在了地上。
谢承胤看着那枚被舍弃的虎符,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站在花辞树背后的他冷冷的出声。
“花辞树,你搞清楚,虎符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为谁卖命,是为了让你保护天下百姓的。如今赤狄来犯,你还有功夫在乎是谁坐皇位?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你是大兴的将军,不是皇帝的将军。”
花辞树缓慢的转过身,看向谢承胤的神情仿若一块坚冰,冰冷而尖锐。
“呵,将军?如今的我只是一个流放的罪人,哦不,我是一个山匪,试问我有什么资格?”
“好,你说你没有资格,那你就眼睁睁看着赤狄侵犯我大兴吗,你可知,沈诏言为了求和,要用公主和亲。”
花辞树身子一顿,“和亲?”
“没错,就是和亲,用公主一人,换整个大兴的安宁。”
花辞树渐渐握紧的拳头,“大兴就没有别的武将了吗,居然沦落到用和亲的法子。”
谢承胤冷笑一声,“沈诏言你还不了解吗,只要结果是他所乐见的,至于如何达成的,他根本不在乎。况且,公主和亲远嫁,对于他皇位的威胁不就荡然无存了。”
花辞树理解谢承胤所说。
他跟随父亲沙场征战守卫边境已经十几年,这么多年来他心中最坚定的信念,就是保护好大兴的百姓不受外族侵扰,守卫大兴的国土。
在曾经的他心里,谁做皇帝根本不重要,因为他守卫的不是皇权,是家国百姓。
只是妹妹的死让他心灰意冷,慢慢的将心中对家国百姓的热爱和坚守,埋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