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翊陪着沈芙蓉用过晚饭后,这才出宫回府。
这边前脚刚出宫,天成帝沈诏言那里就收到了消息。
“陛下,廉亲王刚出宫了。”
左春弓着腰,小心翼翼的禀报。
自从先帝驾崩,前御前太监总管杨昭自请陪侍先帝,跟着先帝一同去了皇陵,为先帝守陵。
沈诏言登基后,御前太监空缺,当时的左春又在天庆帝跟前服侍过,也算是有经验的老人了,便留了他在跟前服侍着。
沈诏言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左春自讨了个没趣,面色有些青红不定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站在永延宫门口眺望着渐渐灰暗的天色。
他以为,新陛下会对廉亲王有所忌惮,所以便多关注了一些,谁料想,新陛下那不咸不淡的回应,让一时他有些猜不出是作对了还是做错了。
此时,永延宫内的沈诏言仍旧在翻看折子,只是他身边的刀吉,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影幢幢,人影寥寥。
空旷的街道上有风吹过,树叶被吹的飒飒作响,一只黑猫猛地窜出,嗷的一声尖叫,消失在了黑夜里。
沈诏翊并没有骑马或乘马车,他闲庭信步的一路从皇宫朝廉亲王府走去。
路不远,慢慢走着,既能够散步,又能让他好好梳理一下心中的思绪,还能……
“嗖!”的一声,黑暗中的一只利箭擦着他的脖颈划过。
沈诏翊抬手摸了一下脖颈,有微微刺痛,看向黑暗中利箭射来的方向,瞳孔收紧,严阵以待。
路两边的房顶上有瓦片的响动,接着从上面跃下来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剑刃,面蒙黑巾,朝沈诏翊围了过来。
沈诏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白费他走了这么久的路。
他朝着虚空厉声喊道:“荆风!”
如同影魅一般,一道看不清虚实的影子倏然闪过,几个黑衣人只感觉眼前一花,脖子猛然一痛,捂住脖颈的手中已满是血迹,只来得及发出几声喀喀喀,人就倒了下去。
隐在暗处的领头人一看着情状,心知是中了圈套,果断的就要撤走。
谁知脚下才刚一动,后脑一痛,人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