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这种东西,不是有人试过就可以避开的,凡所触碰、呼吸,均可让人在毫无所觉间中毒,而且看太子殿下这身子,这毒,非是一朝一夕,怕是出生之时就已经有了。”
屋内的四人俱是震惊不已,若真如从喜所说,那么太子殿下天生孱弱也是另有内情了。
可是什么样的毒,二十多年了,下的无声无息的,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可眼下再去追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重要的是如何救治。
“如何可治?”
从喜还是之前说的那句话,“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沈诏雍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一样,他面上带着从容的浅笑,他以为今日他就会随姜蕴一起去了,没想到还能再苟活几日。
看来,是老天爷给他机会,让他亲手给阿蕴报仇。
他拱了拱手,“劳烦先生帮我看看阿蕴的尸身,是否也有中毒之相?”
从喜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方才躺在沈诏雍身边的女子,面色灰白,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之色,想必死前也是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但她的情况却和沈诏雍不同,从喜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道:“我需要再入内详细检查一下。”
“先生请便。”
从喜进了内殿,晏辞继续问沈诏雍关于姜蕴的死因。
即便沈诏雍不想提起,可他知道,只有为姜蕴报仇,才是对她最大的安慰,而他一个人,凭借一副的残躯能做的是有限的。
他需要晏辞和谢承胤的帮助,所以,他必须要据实以告。
“阿蕴自小产以后心绪一直不佳,但将养了些日子已经好多了,可突然有一日,她睡下后,就再也没起来,我宣了太医来查,也只说是小产后心气郁结,再加亏损太多,这才导致骤然离世。”
晏辞听这其中的问题太多,一个人怎么会睡着后就去世了,而且姜蕴的身子向来康健,她曾和她一同在战场待了一年,也未曾听说她有什么旧疾。
除去小产这件事情,姜蕴都未曾受过什么伤,又怎会突然逝去。
晏辞和谢承胤对视一眼,心中的想法呼之欲出。既然能给太子下了十多年的毒,姜蕴也未必能避开。
虽然心中有猜测,但谁也不敢就此下结论,需要等从喜检查过后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