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她好不容易才接受姜蕴去世的事实,让谢承胤安排她进宫一趟,见一见太子表哥,了解姜蕴去世的真相。
可到了重华宫,没想到连太子表哥也……
晏辞握住那只还有体温的手,突然朝谢承胤身后喊了一声,“从喜,快来救救他!”
听到晏辞的喊声,一直跟在最后的一个少年郎快走几步的走到床边,伸手探向了沈诏雍的颈间。
尚有微弱的脉动。
他翻看了沈诏雍的眼皮,注意力落在了他衣领上的血迹上。
“人倒是还有救,但,救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晏辞拉住从喜,“那是以后的事,先救人!”
从喜摇了摇头,“行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卷,展开后里面是粗细不一的银针,他下手很快,连谢承胤这习武之人都没有看见他下针的位置,躺在床上已经没了生息的沈诏雍突然咳嗽了一声。
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血色。
荣景跪起,满含泪意的眼中带上了庆幸的喜悦。
“多谢神医,多谢晏姑娘。”
他膝行至床边,看着沈诏雍缓缓睁开的双眼,颤抖着喊了一声,“殿下。”
沈诏雍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他胸口可喉咙都是异常的疼痛。
疼,代表他还活着。
可他明明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
他听到了荣景的声音,可以视线清晰之时,看到的却是晏辞和一个陌生少年的脸,在他们身后,站着面色紧张的谢承胤,床脚跪着的是他忠心的侍从荣景。
察觉到被晏辞握住了手,他面色有些微怔,使出临有的力气要将那只手从晏辞手里抽出来。
晏辞发现他的动作,自知有些逾越,方才太过着急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太子表哥醒了,恐怕是觉得她在非礼他吧。
轻笑一声,松开了握住沈诏雍的手,“表哥,你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