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胤眉头都没皱一下,“是你突然冲出去挡的好吧,我和他之间的事,不用你替我出头。”
晏辞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她是为了让萧定炎欠她个人情,现在可好,谢承胤这一出英雄救美,倒是让萧定炎连她一块记恨上了。
萧定炎看着剑尖上残留的鲜红色血迹,又看了看旁若无人互相关心和袒护的二人,心里突然划过一丝酸楚。
收起剑不发一语的愤而离去。
看着萧定炎离开的身影,谢承胤也不在强撑,捂着受伤的手就开始嗷嗷的痛呼起来。
“哎呦呦,好疼啊!”
晏辞看着就差没倒地不起的谢承胤,忍俊不禁的笑道:“谢承胤你够了,这点儿小伤至于演的这么卖力。”
被晏辞一眼识破,谢承胤嘻嘻的笑了起来,“再小也是真的伤到了,流了这么多血,不得养上好几日。”
“谁叫你突然用手挡剑的,你又不是钢筋铁骨。”
“那还不是怕你受伤。”
“萧定炎已经在收剑了,肯定伤不到我。”
谢承胤哀嚎一声,“那我岂不是白伤了……”
这就是英雄救美的代价。
早知道晏辞算计的这么清楚,他就不逞能了。
不过看萧定炎那一脸吃瘪的模样,谢承胤顿觉伤的值了。
此后的一段时日,谢承胤借着手是因保护晏辞而伤的,日日让晏辞来给他端茶倒水聊天解闷,晏辞并没有戳穿他,得了空就来永定侯府。
外面关于萧以珠的流言悄悄地被人们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兵部侍郎之女金七七未婚先孕的特大秘闻,成了人人口耳相传的大八卦。
晏辞坐在永定侯府的躺椅上,拿着谢承胤的一本书看着,看了没几页,就躺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谢承胤让六喜拿了薄毯过来,将晏辞盖在脸上的书拿开后,将薄毯小心翼翼的给晏辞盖上。
晏辞安静的睡颜看起来十分乖巧,她长长的睫羽在落日的余晖下打下一片薄薄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轻轻一眨就搔得谢承胤心中痒痒的。
谢承奕心头一动,俯下身去就要一亲芳泽,就在即将碰到那如点漆般的红唇时,晏辞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
四目相对,不知是谁先乱了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