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芙蓉离开了,花辞树也转身往山寨走去。
林凤阳紧跟着花辞树的步伐往回去走,“我说花木头,你听没听懂我说的话?”
花辞树看也不看林凤阳,脸上未见有多少表情,但紧握的手却显示出他的内心并非是毫无波澜的。
他自顾自的往自己暂居的小院走去,眼看都要到院门口了,林凤阳还跟在他身后,他顿住脚步,回身朝林凤阳拱了拱手道:“林大寨主,在下先回去了,告辞。”
看着冷淡到独树一帜的花辞树,林凤阳撇了撇嘴,吐出一声“无趣”,这才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半月。
为了不让手伤留下后遗症,这半个月里,每隔三天她都要去永定侯府一趟,一是给自己换药,二是给丁四换药。
半个月下来,晏辞的手伤已经大好,她心里盘算着,等着明日拆了线就去襄王府走一趟。
如今的丁四虽然被她带回了府里,却一直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住在晏辞的流芳院里,也就只有丫鬟春枝见过他几次,知道这是姑娘新收的随从。
晏辞琢磨着,是得想个法子让丁四和蒋卿卿见上一面,这样也好确认一下丁四的身份。
说干就干,晏辞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就吩咐春枝,“你去芷兰院跟我娘说一声,就说我约她一起逛街,一个时辰后西街胭脂铺见。”
春枝应声出门前往芷兰院,晏辞则朝院中喊了一身,“丁四,等会儿跟我一块出门一趟。”
不知待在什么地方的丁四走到晏辞的门口,朝晏辞颔了颔首,表示应下了。
晏辞记得刚认识丁四的时候,他一身肃杀之气让人觉得十分凶狠,面对其他人时不发一言,可面对她时总还是能说两句的。
可自从解了子母蛊以后,原本已经恢复了自由的丁四却愈发的沉默寡言,连对晏辞都不说话了。
当遇上晏辞跟他说话时,他也只是点头摇头的表示应或者不应,要不是有一次换药时褚何下手重了让丁四痛呼出声,晏辞一度以为丁四变成哑巴了。
虽不知丁四为何不愿意说话,但她也没有强逼着丁四开口。
她虽然将他带到了自己院子里,明面上说是随从,可对丁四没有半分使唤,毕竟她知道,丁四很可能就是晏同行,那个做了晏辞十五年父亲的人。
晏辞换了身衣服出门时,就看到已经等在门外的丁四,看着他仍旧如往常一样的打扮,不禁皱了下眉头。
“春枝,你去找二哥哥要身男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