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一路所有若思,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到了宫门口,而在距离她不远的前方,站着一道笔直的身影。
谢承胤静静的看着缓步而来的晏辞,紧皱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舒展了几分。
一身红黑相间的衣裳衬得他愈发姿容俊逸,头发被一顶金色的发冠整齐的束起,不同于往日的不羁,今日的他看起来分外严肃。
晏辞左右看了看,发现宽阔的宫道上只有她一人,就知道谢承胤的目光正是望向她的,便加快了脚步朝谢承胤走去。
走到谢承胤跟前,晏辞便问道:“你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谢承胤微愣,疑惑道:“你知道发生了何事?”
晏辞并肩和谢承胤朝宫外走去,边走边道:“猜到了,方才听见沈诏言和沈诏翊两人提了一嘴,是陛下的事?”
说起这,谢承胤松缓了几分的神色又带上了忧虑,“陛下晕倒了,不过已经醒过来了,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
晏辞看向谢承胤,只见他俊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眉头紧紧的皱着,知道这事远不止谢承胤说的这么简单。
她敏锐的发现谢承胤话中有话。
“太医说?你是觉得其中有猫腻?”
谢承胤眸中忧色愈深,“上次陛下晕倒时太医的诊断也是这样,这才不过几月时间,太频繁了。”
的确是频繁了些。
如今的天庆帝才是不惑之年,正是春秋鼎盛的时期,若真是急火攻心,也不至于到晕倒的地步。
所以,很有可能是天庆帝的身体出现了隐瞒不了的问题,但又不能张扬出来,只能以急火攻心做个由头罢了。
想到这,晏辞心头骤然一跳,若真如她想的这样,那天庆帝身体的真实情况远比现在的状况严重的多。
怪不得连已经出宫开府的沈诏言也进宫来了,还连带着宫中守卫都戒严了。
这恐怕是为了防止宫中出现变故才特设的吧。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侯府的马车跟前。
七寸将晏辞进宫的消息告知谢承胤后就一直等在此处,看到谢承胤和晏辞一起出来,恭敬的行礼后就迎着二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