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停在了宫门口,只是七寸看着已经戒严的宫门,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跳下马车,隔着车帘对里面的晏辞道:“晏姑娘,这皇宫怕是进不去了。”
晏辞猛然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看向宫门口前比往常两倍还多的禁军,心头猛然一跳,“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七寸也不知道,公子进宫前也不曾说个只言片语,但比起这个来,他更加担心已经在宫里的公子。
能让宫门戒严,那想必宫里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太子妃流产这事虽然大,但远不到让整个皇宫为之动荡的地步。
两个人都各有所思的望着宫门,正在这时,又一辆马车远远地行来。
那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侯府马车的不远处,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下了马车。
看到那人,晏辞掌心猛然一痛,眼中霎时染上了寒意。
还真是冤家路窄。
沈诏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七寸旁边的晏辞,他越过七寸直接走向晏辞,眼底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晏姑娘,好久不见。”
晏辞心中一片恶寒,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演,只看他这副温润谦和的模样,竟丝毫看不出那夜对她下死手的是他。
晏辞安静的站着,低眉垂首,不行礼,也不回话,完全把沈诏言忽视了个彻底。
对于晏辞的反应沈诏言早有预料,他瞥了一眼晏辞缠着纱布的手,眼底笑意愈深,“晏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还真是会挑痛处戳。
尽管晏辞已经竭力的忽视沈诏言这个人和他说的话,但他这直戳人肺管子的行径让晏辞暗暗的捏紧了拳头,若非她如今身处弱势,她真想一下子揭掉沈诏言这身惺惺作态的伪君子皮囊。
沈诏言却是轻快的笑了起来,“看晏姑娘这样子,好像不是很高兴见到本王。”
晏辞翻了个白眼,高兴见到你才是见鬼了呢。
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七寸立即往前走了一步,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晏辞前面,面对着沈诏言就是恭敬一礼,“见过襄王殿下。”
察觉到七寸对维护晏辞的维护之意,沈诏言眸光落在了在七寸身上,平静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