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言瞳孔骤然紧缩,“花辞树果然告诉你了,看来真是留你不得了。”
话音落,他已然出剑直逼晏辞门面。
晏辞立即出剑格挡,可力量的悬殊还是让晏辞被一剑震退了好几步。
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胸腔里的闷痛让她呼吸有些沉重。
若是花辞镜,尚能与沈诏言一战,可晏辞……只是练了两年的武艺,哪里比得上沈诏言十几年的勤学苦练。
晏辞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冷静的看着沈诏言。
她不惧死,但毫无意义的死在沈诏言的剑下是为不值得,所以她要逃,带着丁四和乌兰逃出去。
待得日后,将沈诏言欠花家的,欠花辞镜的,一一讨回来。
晏辞持剑而立,看了一眼乌兰和丁四,以及他们身后缓慢逼近的黑衣人。
突然,她主动发起攻击,剑指沈诏言,沈诏言冷笑一声“自不量力”,身子就已经避开了,接着一剑朝晏辞刺去。
晏辞眸光坚定,对于沈诏言刺过来的剑未曾躲避,而是直直迎了上去,相应的,她的剑也指在了沈诏言的要害处。
沈诏言没想到晏辞会拼着自己的命也要杀他,惊骇之后立刻回身收剑护住自己的要害。
晏辞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赌对了,沈诏言怕死。
两个人擦身而过,晏辞嘲讽的神情落在沈诏言的眼中,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怒意。
等他再要对晏辞动手之时,晏辞已经杀掉几个黑衣人重新回到了丁四和乌兰身边,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起二人就往外面跑去。
一直警戒在外围的刀吉一看沈诏言吃了亏,晏辞已经带着人逃了出去,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就朝晏辞掷了过去。
晏辞和丁四一边击退黑衣人打开出口,一边护着身后的乌兰往外退,没有注意到飞来的利剑。
乌兰看到了,可她没有兵器,不会武功,这一剑她挡不开。
可她却毫不犹豫的以身为盾挡住了飞来的利剑。
利剑穿胸而过时,她噗的一口吐出了鲜血,原本就已经受了伤,这一剑又伤在要紧处,乌兰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乌兰!”
晏辞看着倒在地上一剑穿胸的乌兰,终是折身回到了她的身边。
丁四在旁边拦住黑衣人,给晏辞和乌兰留出说话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