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抬起冰冷的眼睛看着沈诏言,正准备开口,就被晏辞拉了一下,“别信他!”
“即便你留下,他也不会放我过我们。”
丁四眸光柔和的看着晏辞,他知道沈诏言不可信,所以他本就没打算答应,他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杀出去的准备。
而且他来之前已经给谢承胤送了消息,只要他们撑到谢承胤来就可以了。
沈诏言看着三人,他本不打算杀他们,可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自寻死路。
养的狗不听话,还反过来咬主人,真是欠教训了。
他看向倚在晏辞身上的乌兰,道:“乌兰,你是本王的人,你以为他们会带你走吗,而且,你母亲还在本王手里,你又能走到哪去?”
提及母亲,乌兰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她支棱着身子站直,“我母亲已经死了,你休想再拿我母亲要挟我。”
沈诏言一愣,接着就看到乌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虫子,那虫子通体白色,像一只小小的蠕虫,此时却一动不动的躺在乌兰的手心。
沈诏言看到这小虫子,却猛然轻笑了起来,“哎呀本王倒是忘了,你们巫族人身上都是有蛊虫的,一个死了,另一个自然也会死。”
说到这里,沈诏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凉入骨髓的杀意,“怪不得你突然就敢反抗本王了!既然不想回头,那就别回头了。”
他将手中的扇子合上,转身就朝外面走去,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了黑衣人的耳中,“都杀了吧。”
得了杀令的黑衣人再也无所顾忌,扬起手中的刀剑就冲三人杀去。
刀吉跟在沈诏言身侧,冷眼看着丁四护着晏辞乌兰两人后退,一个人与一众黑衣人酣战。
“主子,丁四和乌兰死不足惜,但晏家姑娘……”
“你觉得晏辞不该杀是吗?本王也不想杀她,阿胤在乎她,本王还想着用她来拉拢阿胤呢,可你也看出来了,那小丫头不是个省事的,她和晏如不一样,威胁一下就乖乖听话,我看着她,总有一种她已经将我看透的感觉。”
沈诏言看着不知何时也已经拿起剑开始反击的晏辞,乌兰被她护在身后,时不时的还会策应一下丁四,那持剑的风范倒不像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
三个人虽然一只处于被围攻的弱势位置,但在围攻中也杀了不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