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眼下最先解决的困局,是花辞树被流放。
距离流放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天庆帝已经下了圣旨,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而且以花辞树的脾性,当初既然担下了全部罪责,自然也不会悔罪。
只是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沈诏言为花辞树甚至是花家做的局,那么仅是花辞树流放,也绝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流放之路遥远,路上出意外的不在少数,若是任由花辞树流放去闽南,很可能就再无归期。
说服花辞树逃狱显然不可能。
他一生英勇,从未做过逃兵,更何况,他若是逃狱了,他这一辈子也算是毁了。
但晏辞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哥哥去送死。
正思索间,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三人俱是警惕的望了过去。
是先前的那个差役。
他走到牢房门口拱了拱手,“时辰到了,两位请回吧。”
谢承胤和晏辞对视一眼,一起看向了花辞树。
晏辞道:“花少将军,流放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花辞树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床边坐下,再没说一句话。
晏辞和谢承胤则跟在差役身后朝牢房外面走去。
他们今日来,算是最终确定了沈诏言的对立身份。
从前只以为是萧家为了辅佐他登基,这才对永定侯府下手,如今看来,他自己才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个。
而且他的谋划,从一开始就很清晰明确。
虽然太子身体孱弱不能理政,但花家是其背后的强力支撑,只要毁了花家,那太子即便身体好了,也没了和他一争之力。
这一世,太子身体确实好转了,但花家也同样遭到了沈诏言的黑手,虽然没有前世那般惨烈,但若非他们早些察觉,仍旧会走向同一个结局。
出了大理寺,晏辞低垂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谢承胤拍了拍她脑袋,“想什么呢?”
晏辞抬起头看了一眼谢承胤,“我觉得还是不能任由哥哥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