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胤,他们是睡着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承胤没有回答,那个带路的差役却出声道:“这是大理寺的惯常做法,因为夜里值班的差役少,唯恐有越狱的情况发生,晚上会在他们的饭食里下少量的蒙汗药,让他们一夜安睡到天亮。”
这说法让晏辞有些小小的吃惊,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天天给他们下药,这药吃多了不会死人吗?
但晏辞并没有问出声来,眼神扫过那些悄无声息的牢房,一时竟觉得有些瘆人。
想到哥哥也已经在这大理寺住了有些日子了,难不成也日日被下药。
心里忍不住有些揪痛。
二人在差役的带领下走到牢房的最里面这才停住脚步,昏暗的烛火下隐约可看见最里面简陋的床上坐着一个人。
晏辞挣开谢承胤的手就冲向了牢房,张嘴就要喊哥哥,却猛然察觉自己的身份,将这声哥哥按下,朝着里面喊道:“花辞树!”
坐在床上的花辞树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疑惑的朝门口看来。
他蓬乱的头发里夹杂着几根稻草,面色有些苍白,手脚上都被扣着锁链。
差役将牢房门口打开后道:“你们尽快说吧,我在门口看着。”
说着人就往外边走去。
等差役走远,谢承胤和晏辞就推开门进了牢房里。
花辞树看着一身黑衣的谢承胤和晏辞,眼神里带着些许惊讶,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看向谢承胤,“你怎么来了?”
谢承胤转身看了一眼晏辞,“我是带她来看你的,她有事想要问你。”
花辞树的目光这才落在晏辞身上,里面满是疑惑。
他记得晏辞,曾在除夕宫宴上见过,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要问她,竟让她追到了大理寺牢狱里来。
晏辞看着有些虚弱无力的花辞树,向来坚强的她眼睛里忍不住蓄起了泪水,哥哥在这里面到底受了多少苦,竟然虚弱成了这样。
谢承胤看着晏辞满脸难过的神色,就知道她是看到花辞树的样子心疼了,暗暗的碰了碰晏辞,提醒她如今的身份。
晏辞回过神,看到花辞树投过来的带有探究的目光,垂下眼帘将眼泪逼了回去,再抬起头起,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平静。
“花少将军,我想问你刺杀沈诏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