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点了点头,“是,我心里有些猜想,但还是需要见过哥哥以后才能确定。”
谢承胤沉思了一会儿,徐徐道:“花辞树如今被关在大理寺中,想要见他一面倒是不难,难的是,你问的问题,他是否会告诉你。”
晏辞明白谢承胤的意思,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和花家毫无关系的人,若是她所问的问题太过要紧,以花辞树现在的境况,恐不会向她袒露太多。
她神情放松,伸了个懒腰仰躺进椅子里,这才道:“无妨,不是还有你在吗,你和他可是有些交情的,再加上我问的问题事关花家,他即便对我持有戒心,为了花家他也会同你说的,跟你说不就是跟我说吗。”
谢承胤勾唇,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
“既如此,我就先去大理寺探探情况,等安排好了以后我告诉你。”
“好。”
去见花辞树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晏辞想到一进门时看到谢承胤正在看从襄王府带出来的信,再对比襄王府的平静,不禁疑惑起来。
“说起来,这几日怎么也没听说襄王府有动静,难道沈诏言还没有发现信件丢了吗?”
谢承胤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自楼上朝下边望去,目光随着来往的人群游移着。
少倾他转过身来,身子歪歪斜斜的倚在窗棱上,道:“他应当是早就发现了,之所以没有声张是担心被相府知道,毕竟把柄没了,萧丞相可就没那么好拿捏了。”
晏辞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听谢承胤又道:“不过襄王府也没想象的那么平静,听说萧以珍和沈诏言新婚第二日就大吵了一架,这事沈诏言恐怕也是无暇顾及吧。”
这话让晏辞想起今日在宫里遇见萧以珍和沈诏言的事,怪不得当时两个人的火药味那么重,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吵架了。
晏辞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心里反倒觉有些可惜。
站在旁观人的角度来看,他们两个作为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既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又利益一致,原本能够得偿所愿的成婚,已经是极好的事了,况且当时沈诏言为了求娶萧以珍可是上书了三次,这才得了天庆帝的允诺。
可成婚前两人相处尚且和谐,为什么成婚后却一而再的吵架呢。
她听到萧以珍当时的话里提到了晏如,难道真的是别人的插足让他们二人生了嫌隙?